白少安闻言笑出声,“19岁的童生啊,还真是……”有点老。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已经让韩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蔑,他愤怒的抬眸,“阁下这般瞧不上在下,莫非已有功名在身?”
他就不信,林嫦娥一个寡妇,能攀上什么大人物。
白少安抬手,骚包的捋了下额前的碎发,“巧了,这功名,白某还真的恰巧有。
白某不才,17岁金殿传胪,得见圣颜,如今闲赋在家……”朝廷养活。
虽然他对那位其实没什么好感,但吹牛的时候,他也不介意搬出来一用。
韩越几乎是不假思索便扬声道:“不可能,这宁海府虽然历年都有学子考中进士,但从未有过金殿传胪的佳绩,你这是在诓我。”
白少安摇头,看着他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只固守己见的井底之蛙。
到底是懒得跟这种人多言,朝陈名道:“陈公子,我姓白,令尊应该同你提过临海镇白氏,我有没有说谎,你也应当知晓,不如便由你同你这位好友解释吧!”
陈名一惊,临海镇白氏?
他本以为眼前这少年也就是裴四海的远房亲戚,谁想,竟是白衣侯府那根独苗苗?
这么个特殊的存在,他爹自然是同他讲过的。
毕竟,虽然都说白衣侯府再不复当年盛况,没落是迟早的。
但人家这不是还没完全没落么?
且不说白家那老主母可是皇室宗亲,又与京城吴家,镇北王裴家交好,否则,白衣侯府早在当年就不复存在了。
但眼下虽说是退出京城几大世家行列,只要这吴家跟裴家不倒,白衣侯府就倒不了。
回不回京城,全看那位老主母自愿。
他爹初到地方的时候,那是吃不下也睡不着,生怕怠慢了人家,叫人家穿小鞋,又怕把人捧太高,上面那位不高兴。
简直是两面都难做,后来还悄悄登门拜访,只是白家那位老主母并未接见,只让一位很是庄严的嬷嬷带给他父亲一句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