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跟着脊背一凉,仿佛失了声。
林厚德见他这般模样,追问:“看见啥?”
杨翠花也巴巴的看着儿子,林大山却装傻笑了笑,“还能是啥,看到林嫦儿那臭丫头像烂泥一样被顾家人抬回去呗!”
林厚德闻言,就摆了儿子一眼,嫌弃道:“出息!”人还没死呢,就吓成这样。
杨翠花也是摇头,林大山却暗自松了口气,扭头抹了把额上的虚汗。
这时,林厚德又道:“孩他娘,你说,海哥不仅让郭家的,李家的于家的按规矩登门道歉?
还说出让郭哥休妻这样的话来?”
杨翠花点头,又把午间周海说的那几句话重复了一遍。
林厚德默了默,道:“他平日里哪能这般口不择言,如今怕不是也受了林嫦儿那死丫头的影响?”否则,怎么会处处维护她?
三角眼转了转,朝杨翠花道:“这样,你明日就找个时间跟周家嫂子说一声,就说……这样这样……”
说罢,又转向儿子林大山,“你也跟郭大宝说道说道去。”
杨翠花跟林大山一口应下。
林厚德这才又端起酒杯啜了口小酒,面上陶醉,眸底却是暗流汹涌。
昨日叫林嫦儿那死丫头闹了好大的没脸,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但他已经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再巴巴自己亲自去打头阵。
当然,只要孩他娘跟大山把话带到,他就不信周家的跟郭家的还坐得住。
林嫦儿并不知道她那缺德的叔婶又在暗搓搓搞事了,等俩孩子回来的功夫,她还给隔壁的怪婆婆送了几块红烧肉,顺便借了把火钳。
昨天在矮树林里,她看到了好多个蟹洞,但没有带工具,徒手怕被夹没有行动。
今天再去,家里的火钳给大嫂用,自己就从外头借一把。
那婆婆话少,收了东西,又把火钳给她便送客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态度,林嫦儿也没多想。
回去等了等,俩孩子一回来,一大家子便趁着附近人家都在吃饭的空隙,带上家伙事出发了。
原本是想留下顾母在家照顾顾二嫂。
但顾二嫂坚持要一起去,说自己身子骨好,不碍事。
林嫦儿便私下嘱咐顾母,多看着点顾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