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不是假装玉嫔还活着,而是……根本不在意,她已经死了。
玉嫔一个大活人,死得不明不白。
赏牧元庆一个五品官的官位,就堵住了牧家人的嘴。
只要玉嫔的死不张扬出去,牧家就还是天子姻亲。
好啊,真好……
怪不得二婶要自戕示警。
原来是她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给女儿报仇!
云媞:“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怀肃长叹:“牧夫人来的那日,哭喊得厉害,咱们的人问了大半个时辰,都没问出一句准话。后来,孤在宫中打听,说是……急病。”
男人怀中,云媞眸光一淡。
不是急病。
二婶的信,她没全给李怀肃。
那信中,还附着一幅画。
是二婶怕自己识的字少,表达不清楚,方才把自己看到的,都画了出来。
牧鸳鸳不是急病。
她甚至不是自缢,是……
被害!
这样的手法,云媞在公主府中,就曾见到过!
若二婶没看错,牧鸳鸳就是被人害死的!
李怀肃还是不肯跟她说实话。
云媞心中冷笑一声,从男人怀中支起自己身子,“既是急病,为何宫中不肯发丧?又不是见不得人……”
这李怀肃是真的不知道。
他抿唇,沉吟了片刻才道:“或是……第一,因为玉嫔只是个嫔,位份低些,父皇不愿张扬。二,也是因为未出正月便传凶信,怕于国祚有碍,这才压了下来。”
“可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何要急着给牧家小儿封官?那岂不是堵嘴?”
“云媞,你错怪父皇了。”李怀肃见云媞一句一句只是逼问不休,连忙解释,“这官位,不是父皇主动要封,是木子恩为牧元庆请来的。父皇答允了而已。五品监察使也不是什么大官,父皇不会用这个堵嘴。真的,云媞,你信我。”
好半晌,李怀肃怀中,女孩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信你。”
……个鬼!
第二日,李怀肃走后。
云媞叫进花嬷:“花嬷,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还是更愿意做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