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腿跑得很快,带起了谢明珠的衣裙以及被护在谢明珠怀中的洛寒枫。
而谢同尘……
谢同尘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的心上人、他从小就宠着长大的妹妹,骑着他的马,带着其他的男人跑了。
带着其他的男人跑了……
其他的男人跑了……
跑了……
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好,无名吹来一股冷风,将谢同尘额前的刘海吹起,空荡荡的街道,逐渐远去的谢明珠的背影和他的马,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
谢同尘:“……”
寂静。
是死一般的寂静。
“哦豁!”安静许久之后,身后的朝乐终于出声了,他朝着街道那边眺望了一下,又往谢同尘这边看了一眼,半晌,眼睛眨了眨:
“她好像都不用你说,自己就跑了。”
“不过没关系,毕竟他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如你一个值钱。”
朝乐这会儿终于是可以装起来了。
他站直了他刚刚弓下许久的身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衣袖,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衣服上好几个脚印脏乱无比的衣袍,嫌弃着脸脱下自己的外袍扔掉。
咬牙切齿地小声低语了一句:“这仇,本殿记着了。”
然后抬起头来,虽说他被刚刚洛寒枫给打得脸上鼻青脸肿,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哇靠的俊秀,他笑看着谢同尘:“怎么说?”
“是打,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他话音落下,身后上百精兵的剑齐刷刷地对准了谢同尘。
这会儿,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过。
撑更是撑不到楚军将门口的处理干净,再过来。
留给谢同尘的,好像就是死路一条。
谢同尘:“……”
属于将军的尊严,自然不允许让他就这么束手就擒,谢同尘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坚定的看着朝乐,冷声道:“来吧。”
朝乐叹了口气:“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挥了挥手。
身后的精兵便齐刷刷的朝着谢同尘给冲过去。
……
半晌之后。
街道上躺了一半精兵的尸体,而谢同尘浑身都是血,他手中的剑都成了断剑,脸上沾染的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的血。
他早就精疲力尽,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唯有一把断剑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