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虞岁晚的额头:“你啊,幸好是带了你哥,不然可惨了,你舅舅……”
苏悠然的声音里漫上一丝叹息:“你舅舅,你舅舅已经被他们……”
虞岁晚脸色刷的一下变白:“那哥哥呢?哥哥受伤了吗?”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我要去找我哥。”
苏悠然拦住她:“你放心吧,你哥好着呢,现在人在警察局”
虞岁晚穿好鞋子,往门外跑去。
等两个人到警察局的时候,虞骁正坐在大厅里闭目养神。
听到门口的动静,睁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望了过来。
少女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身体纤细地像是风中会被吹跑的芦苇,逆着光跑过来。
“哥哥。”
虞岁晚跑过来,打量着他。
虞骁一个晚上没睡,上午又跟着刑警队在现场挖人勘察,刚在审讯室做完笔录出来。
他脸上冒出青青的胡渣,眼底一片红血丝,连唇角都干裂脱皮了。
虞岁晚眼睛一酸,眼眶里漫上迷蒙的水雾:“哥哥,哥哥对不起……”
她哽咽着抽泣:“都是我不好,是我轻信别人……”
虞骁一看见她哭就心疼,摸摸她的头,声音有些沙哑:
“不是你的问题,是纪家人自作自受,警察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虞岁晚眼泪止不住地掉,哭的鼻尖通红:“可是舅舅,是我害了舅舅……”
虞骁拿着纸巾擦掉她的眼泪:“不是你的错,舅舅是被纪玉害死的。”
江栾民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是初步判定是在地窖窒息而亡,警方在他的鼻腔内发现了少许泥土,甚至他被埋的时候可能还有微弱的呼吸。
只是还是没能救回来。
虞骁感受着手心温热的肌肤,眼里漫上伤痛,这里是燕市警察局,十年前,他的妈妈在这里被送走,十年后,舅舅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