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大意了。”
夏凝掰着手指头:“但你也没有向我坦白,不论是你给我下安眠药,还是疗养院的事,你都没告诉我。”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他:“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说,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夏凝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事已至此,你不如坦白告诉我,起码我能多了解一点对方,也好方便把爸爸救出来。”
辞遇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细碎的额前发将他的眼睛挡住,让人看不清神色。
夏凝舔了舔唇,继续说道:“爸爸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定要住在那里,我去看他,他还是和从前一样,骂骂咧咧,没什么变化。”
“但那里环境那么差,爸爸怎么可能能忍受?平日里,就连住酒店,他都要选五星,稍微陈旧一点,他都会提出来以后再也不住之类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里?”
夏凝越说越激动,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哥,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么?那里的护士很凶,凶得就好像那里的病人都没有人权,家属也没有,都应该听他们,一切主权都在他们手上,不能随便出院,也不能随便探望,就连带的食物都不能随便进。
整个疗养院都非常破旧,墙面斑驳掉灰,房间里也没有暖气,被子床垫都很薄,完全不是过冬应该有的厚度,屋子里也没有独卫,就连床也是那种很破旧的床,房子里很简陋,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不像是一个排名全国前列的疗养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甚至不惜给我下药,就是为了阻止我回来……我知道你的初衷一定是保护我,可为什么呢?”
辞遇听着她说的那些话,内心翻江倒海,可那些奔涌到嗓子眼的情绪,却又在他的理性之下全部压了回去。
他难道要告诉她,找她报复傅时墨的男人就是他的表舅么?
还是要告诉她,其实那间疗养院也是表舅的产业么?
又或者告诉她,实际上他也参与了报复傅时墨的行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