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培元开始吞吐,他自己知道干玉米最贵才九毛,上了锅,一公斤干玉米能出两公斤的酒糟,算下来跟干玉米一样的价,酒糟放不住,半斤酒糟才能兑一桶猪食,这算下来比买干玉米还贵,谁会要?

杨华不想搭理他,道:“厂里的事你们多费心,外面的事我多尽力。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我得去给人家饭店送酒呢。”

朱培元急了,“老杨,你别忙,这事可不是小事,你得回去跟你媳妇说说,这要是亏损了,不也有你的份吗?”

杨华拿杯子的手一紧,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道:“我去说,不合适,我们毕竟是夫妻,这是两个不同的单位,还是要避避嫌的,她没跟我说,有她的想法,毕竟回家了,谁还想谈工作,你们换个人去跟她谈。”

朱培元道:“你这话说的,你是什么都不管了?”

“我没说不管呀,我管不合适,我去跟她说,说便宜还是说贵,便宜了,你们会觉得我们夫妻合伙套你们,说贵了,你们是合着套我们夫妻呢?你们自己去谈,价格是高是低,双方愿意就行,我就不掺和了。”

朱培元有些生气,陶竹怕两人吵起来,中和道:“没事,我去说。”

杨华拿起杯子就往外走,朱培元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你看看,他什么态度,这个厂难道没有他的份?”

朱老八冷冷的看他一眼,慢悠悠的出去,朱培元骂道:“都是些吃白饭的,全都等着享福呢,我们累死累活为这个厂,看看他们都干什么?”

陶竹道:“别说了,早就叫你不要涨价,你不听,现在好了,还不得回去求人家。”

“真是什么好处都被他家占尽了,男人从这里分钱,女人从这里拿东西。”朱培元越想越气。

陶竹也拿起本子,道:“与其在这里生气,还不如早点跟我去找人,这马上就要出酒糟了,堆得地方都没有,苍蝇也是越来越多了,这还怎么酿酒。”

这话也不知道是责怪还是抱怨,朱培元听得更加郁闷,梁有福全程没说一句话,见两人走了,自己也站起来跟着一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