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涟漪先开的口:“有什么话就说吧。”
“酒鬼。”沈珠圆瞪了涟漪一眼。
涟漪反驳这里可是巴黎,巴黎女人第一离不开的就是酒和烟了,不过呢……
“圆圆,我和你保证,我是个例外。”涟漪说。
这个沈珠圆相信。
在自律性上,涟漪可以甩沈珠圆一百条街。
喝了口苏打水,沈珠圆收起嘴角笑意,轻声问:“涟漪,你还好吗?”
涟漪表情一滞,片刻,从座位站起,在她面前转了个圈,说:“沈珠圆,这还不能证明我足够好吗?”
“你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涟漪坐回了座位。
数分钟过去,涟漪半垂下眼帘,低声说:“大部分时间我都很好,偶尔,深夜醒来时,会有那么一点的不好。”
又过去数分钟。
“别担心,我可是涟漪。”涟漪这么说。
点头。
这倒也是,涟漪从来就没让爸爸妈妈担心过,一直在让爸爸妈妈担心的是圆圆,不过……那是荔湾街的涟漪。
且,沈珠圆缺失了对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时的涟漪的了解。
那五年,涟漪过得好吗;那五年,涟漪是否经历过变迁?
计程车到了。
离开前,和荔湾街时期两人要经历短暂分别时一样,沈珠圆拥抱了涟漪,可惜,巴黎的天空的蓝不是荔湾街的蓝。
“涟漪,对不起,那时我不知道;涟漪,对不起,那时老是在你面前和你说羽淮安的事情;现在这话说得有点晚,但,如果知道你那时也喜欢羽淮安,我肯定会紧紧闭着嘴。”她在涟漪耳边说到。
“我知道,圆圆,我知道。”
吴绣林女士要是看到这个光景肯定会很高兴吧?这还是手术后两人重新提及昔日那段往事。
那段老掉牙的往事呵。
最后,沈珠圆对涟漪说——
“涟漪,没关系的,什么什么都没关系的,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说完,沈珠圆头也不回,打开计程车车门。
沈珠圆相信,涟漪是听懂她最后说的话。
是的,什么什么都没关系。
这刻沈珠圆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放下了,以作为涟漪的朋友身份,客观理性去看待往事,并有了充分的决心去接受。
接受未来某天,涟漪带着羽淮安出现在她面前。
回到米兰,沈珠圆继续之前的生活节奏,接活,上班,卖酒,回出租屋,兴致来了买包烟找个小巷,偶尔和何素恩到楼上去吃顿火锅。
六月到来。
每月上旬第一个周末通常是她和涟漪去慕尼黑看妈妈的日子。
小主,
只是,这周因涟漪在外出差没能抽出时间来。
涟漪号称是在戛纳出差,好巧不巧,在涟漪往她手机打电话说刚和朋友吹完戛纳海风时,camellia四公子的私人帆船游艇也被拍到停在戛纳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