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羽淮安,我不要爱你了。”
多奇怪的事情,对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的男孩先说出口地却是“羽淮安,我不要爱你了。”
她说着那话的模样投递在了饮料杯上。
饮料杯印着她的脸,嘴角是上扬着的、眼角也是上扬着的。
上扬的嘴角上扬的眼角为何?沈珠圆也说不清了,能确定地是此刻她的心是快活的。
或许还是妈妈说的“圆圆还是太年轻。”
因为还太年轻没变成真正的大人,所以,只想随着性子,挥舞手里的剑。
挥剑,斩情丝。
笑。
笑着说“是的,羽淮安,我不要爱你了。”
“以后,我会去爱在街上匆匆见过一面的人;会去爱旅途询问我需不需要帮助的人;会去爱在陌生广场拥抱我的人;会去爱说话风趣幽默的人;会去爱笑起来有口洁白牙齿的人;爱上一名落魄的画家爱上一名摇滚歌手爱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爱一切一切可以爱的人,唯独,不会去爱你。”
“为什么唯独不会去爱你?太苦。”这句话沈珠圆没说出口。
是的,太苦,苦到她一辈子都走不出那滋味。
眼睛直直看着羽淮安。
羽淮安的脸一如既往,平静淡漠,也一如既往的俊美一眼沉溺。
这样就算结束了吗?
或许,还需要一些装饰的言语,再加上几句漂亮话,她就可以做到很酷的离开。
嘴角笑意加深。
“别以为我刚刚说的话是在吹牛,只要我想干的事情都可以干成,不信,你去问……”硬生生止住了话。
目前,沈珠圆已经没办法和以前一样,把涟漪时时刻刻挂在嘴角边。
现在她连说出涟漪的名字都艰难,特别是在羽淮安面前。
她总是想着羽淮安把涟漪带到他的秘密世界去的那个夜晚,甚至于,她还在为那天涟漪和羽淮安一起出现在酒店门口而悲愤难平。
算了,没能很酷离开也没关系。
沈珠圆拿出钱包,是她说要请羽淮安喝杯东西的,沈珠圆找钱期间忽然羽淮安就开了口。
“沈珠圆,你刚刚说只要你想干的事情都可以干成?”羽淮安是这么说的。
止住从钱包掏钱的动作,抬起头看着羽淮安。
沈珠圆不明白羽淮安为什么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分明,羽淮安这话是意有所指。
几个脑回合后,沈珠圆想明白了,羽淮安这是在驳斥她没吹牛的说法,眼下,羽淮安就是沈珠圆在吹牛的佐证。
拿下羽淮安可以排在沈珠圆最想干的事情第一位。
沈珠圆呼出了一口气。
说:“信不信由你。”
街上阳光淡了些,沈珠圆的手再次往钱包搁放的位置,羽淮安冷不防的那声“沈珠圆”又让她不由自主缩回手。
下秒,羽淮安的话让沈珠圆有点傻眼。
羽淮安提醒她,沈珠圆那杯西瓜汁你还没喝完。
如果沈珠圆没猜错,羽淮安的冰水一口也没喝,但就是这样一口冰水也没喝的家伙居然提醒她的那杯西瓜汁还没喝完。
但让沈珠圆恼火地是,她居然还真拿起那杯西瓜汁,咕噜咕噜把剩余的喝了个精光。
喝光,空杯子重重往桌面一放。
即使是这种时刻,羽淮安还想看她出糗不成?
这个坏家伙在对她干了那么多坏事后还想给她难堪?
索性,沈珠圆从座位上站起,双手手掌撑在桌面上,整个身体微微前倾,笑,笑得能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羽淮安说了讨厌甜甜圈女孩。
笑得甜蜜,声音也甜蜜。
甜蜜的声线在一字一句道着:“羽淮安,我甚至于,还尝试理出几个以后我们会相遇的场景。”
“不过,不管在哪个场景相遇,有个共同点是,我的无名指上都戴着婚戒,沈珠圆的人生计划是,二十二岁开始尝试和几个男孩接触,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在那几个男孩中找到和我最适合的。”
“二十四岁,我答应了他的求婚,二十五岁我将和他步入婚姻殿堂,如果你在我二十五岁的夏天遇见我,我会邀请你参加我和他在秋天举行的婚礼。如果,我们相逢在我二十五岁的冬天,有可能我和他正处于蜜月旅行;如果你在二十六遇到我,那时候的我应该正处于备孕期。”
“如是二十七岁,那会儿的沈珠圆不仅是别人的妻子,还是孩子的妈妈,三十岁遇见时,那是我最期待的,到那时,我想我一定会给你看我的手机,你会在我的手机屏保中看到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那是我们一家三口在郊游时拍的照片。”
“听完这些,你一定会说沈珠圆可真幼稚,没错,沈珠圆就是这么幼稚的。未来,沈珠圆还会和她的孩子说‘妈妈十几岁时因为太幼稚,爱上了一个浑蛋,那个浑蛋的名字就叫做羽淮安。’”
“是的,羽淮安,你是个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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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羽淮安从头到尾都是个浑蛋。
即便是此刻,这个混蛋连给沈珠圆一个酷酷离开的机会都不肯。
沈珠圆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羽淮安眼里有多傻。
有可能傻到他都忍不了了。
所以——
那声“沈珠圆”羽淮安叫地是温柔至极,把纸巾递到她面前时,也是温柔至极的。
递给她纸巾做什么?
羽淮安眼里有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