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难堪是假的,从小到大,还没人对沈珠圆说过闭嘴。
如果此刻让她闭嘴地不是羽淮安,沈珠圆势必会扑上去质问一番,但这会儿,她就只有发呆的份,甚至于她还想问羽淮安为什么?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沈珠圆,我要是不接受票,你是不是会去告诉苏西姨妈,你给我票没别的意思,你只是单纯希望,坐在亲友席上地都是对你很重要的人,你希望和这些人分享快乐和成功,在漫天的礼花下,就像青春电影临近结局时,那些感人的时刻。”
啊?
摇头说没有,说羽淮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珠圆,收起你甜甜圈女孩的那套。”
真是的……她也只不过是希望他来看她表演赛而已。
“还不走!”羽淮安一脚踢开边上的板凳,“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去看你的表演?沈珠圆,你是我远远看着都会控制不住皱起眉头的那号人物。”
混……
“混蛋!”有人先于沈珠圆,骂出那声浑蛋。
下秒,沈珠圆捏在手里的票就狠狠砸在羽淮安的脸上。
只不过,拿走票地是涟漪,把票砸在羽淮安脸上地是涟漪,骂羽淮安浑蛋地也是涟漪。
涟漪还奉送给了羽淮安一句:“你什么也不是,你对圆圆说的那些话一点也不酷,还浑蛋,混蛋至极。”
一切发生得太快,沈珠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也因为涟漪的来势汹汹身体本能让到一边。
这一让,就变成涟漪站在沈珠圆原先位置上。
回过神,沈珠圆暗叫了声不妙。
有可能羽淮安连同涟漪也讨厌了,羽淮安从来就不会给讨厌者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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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羽淮安现在的脸色臭得很,储物室的火药味大有一点就燃之势头。
这会儿,沈珠圆心里懊悔得很。
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更不该幻想羽淮安会收下票,她心里也十分清楚羽淮安说地是真心话,沈珠圆是羽淮安远远看着都会控制不住皱起眉头的那号人物。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沈珠圆强行挽住涟漪胳膊往外扯。
平常一扯就倒的涟漪这会儿如脚生根般。
“涟漪,我们走。”低声说着。
涟漪一动也不动,下颚扬起,一双眼直勾勾盯着羽淮安,说:“圆圆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应该听你朋友的,走。”羽淮安对涟漪冷冷说到。
“羽淮安,你得为你刚才说的话和圆圆道歉。”
涟漪的话让羽淮安的嘴角现出浅浅笑纹,那是沈珠圆再熟悉不过的了,这是飞地男孩的攻击信号。
“涟漪,我们走!”沈珠圆大力扯动着涟漪。
无果。
“涟漪,你要知道,啦啦队的职责只负责在主队进球时挥动彩球欢呼,给客队嘘声是观众的事情,但好像你把观众的事情也干了,”飞地男孩开口了,语气淡淡的,“涟漪,我听说过一些你的事情,他们告诉我,你是那个家庭的一位成员,但你给我的观感更像是那个家庭的啦啦队队员,是一个可靠的娱乐产品,是……”
“闭嘴!羽淮安,你闭嘴!”沈珠圆用尽全力,大喊出。
这个世界沈珠圆最不能容忍地是有人拿涟漪的过往说事。
即使是羽淮安也不行。
沈珠圆把涟漪的身体往自己身后拉。
踮起脚尖,眼睛对上羽淮安的眼睛,沈珠圆一字一句说:“所有嘲笑、诋毁、欺负涟漪地都是沈住圆的敌人,永远!”
“也包括你,羽淮安。”
这次,羽淮安眉头没有皱起,他只是淡淡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此刻涟漪的头正贴在沈珠圆肩上。
往事,是涟漪阿喀琉斯之踵。
沈珠圆捡起地上的票,眼睛直直盯着羽淮安,扯动手指,票瞬间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四为八。
结束了。
都全部结束了。
票是结束了,但有些事情不能这么轻易打上句号。
“羽淮安,你给我听着,因为你对涟漪说了那些混蛋话,你将成为沈珠圆生命中第一个不会得到原谅的人,不管我有多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