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报纸也同样普普通通,内容都是讲过去的新闻,唯二特殊的两则一个是介绍言村的风土人情,像是村子登报宣传自己来招揽客人的,另一个出乎意料的是关于言村不久前发生的算是丑闻的大事。
报道说高丰山言村的某李姓男子嗜赌成性,背负巨额债务,偷拿父母棺材本不说,还对父母拳打脚踢,非常不孝顺,最后债主上门在家又砸又拿,当晚老父母就不堪重负在堂屋上吊自杀,随后不久,这李某也被人发现赤身溺死在家门口的池塘里,传闻他的尸体捞上来时硬邦邦的,像是被冻了三天三夜!
弗朗西斯轻嗤一声,心道:这姓氏,这地点,还有福生昨日送他们进屋的神情,果然他们现在住的屋子是名副其实的凶宅啊。
单独拎出来讲的事定然不简单,他又看了一遍有关言村的两则报道,将内容牢记在心里打算回去跟其他五人再深入讨论。
村里各处凑一堆闲聊的人都提到王婆子这个人,根据他们的表情和谈话时的动作,马修一路摸到她家。
王婆子家的院门是半掩着的,中间的缝隙以马修现在的体型刚好能钻进去。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院里传出并不愉快的说话声。
马修一点点挪进王婆子的院子,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位是涂脂抹粉的年长女性,应该就是村民说的王婆子,但她看起来差不多四五十岁的样子,亚洲人不太显老,马修也估摸不准,而且对方还是往嫩了打扮,更是具有迷惑性;另一位则是个年轻的姑娘,有点眼熟,似乎是早上炸酥肉那家的女儿。
王婆子的双手很奇怪,每一根上面都有一圈红色,远远看着倒真像是有红线绑在了她手上。此刻,她脸色苍白地看着姑娘在她面前用一把大剪刀漫不经心地剪着指甲,她望着对方的眼神带着丝丝恨意,十根手指也不自在地乱动。
姑娘用着大剪刀熟练得很,又快又准,没有一次剪着自己肉。
“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啊!你也是知道我王婆子不是?”王婆子抽出别在胸口的红手帕对着姑娘一甩,怪嗔道,“这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你那不争气的爹干的破事又怎能都怪到我头上啊!都是你情我愿的。”
见王婆子还敢嘴硬,姑娘也不是好脾气的柿子让人拿捏,她冷眼一瞪,眼神像是刀刃能刮了这狡辩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