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动，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和凌若兰认识很久，除了她最初出国那两年，她几乎没有缺席过他的比赛。

但陆淮一直以为，她是喜欢这个游戏。

这半年，凌若兰帮着自己创建俱乐部，两人相处时间更多，圈子开始重合，他发现，这位凌家大小姐，比外面传的更加聪慧，她站在那里，便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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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问爱不爱，陆淮一时也分不清自己的情绪，是爱还是习惯。

他只知道，身边有凌若兰在，会很安心。

看陆淮犹豫，明霏嗤笑一声：“凌大小姐真心错付啊。”

凌若兰皱着眉回了一句：“你不也是一样。”

“你！”明霏气极反笑，“你还真是不怕死。”

凌若兰捏着手指，眉眼冷淡下来，她怎么可能不怕死？

陆淮看着她，微微抿唇，凌若兰的问题，在他脑中转了又转，他终于想明白，准备开口的时候，陆远舟上来了。

看见他，明霏眯起眼睛：“时染呢？”

“在家。”

陆远舟往前走，明霏立马阻止：“站住！立马让时染过来！”

他停下脚步，眉眼清冷：“说说，你想要什么？”

“送我去国外。”

陆远舟应该看着鲜艳的血染红凌若兰浅色的衣领，他淡淡开口：“可以。”

“但你要和我一起。”

听到这话，原本神情就冷淡的人，霎时更加薄凉了。

他抬眸看向远处，顶楼之上，已有狙击手就位。

陆远舟笑了一声，抬脚往前走：“你也配！”

“不许动，你再往前走，我立马杀了她。”

听到这话，陆淮赶紧抓住陆远舟的胳膊：“小叔，她疯了！你别走，若是从这儿掉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二十几层楼的高度，必死无疑！

陆远舟看了眼他的手，哼笑一声：“明霏，你既知道我无情，便该想到，我或许并不在意你们的生死，但若是你生不如死，倒是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