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了多久，“班图斯”总能会想起当时的画面。

“他始终没有抬高声调。这是最可怕的地方，时间领主之怒。然后我们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博士，能与天神和魔鬼战斗，却要逃离我们，躲藏起来。他是手下留情。”

“他用坚不可破的铁链锁住我的父亲，铸进了矮星的核心。他把我的母亲骗进了一个坍塌星系的视界线，把她困在那里，直到永远。他还会看望我妹妹，每年一次，年年如此。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天原谅她，但她就在哪里。你能看见她吗？他把她困在了镜子里，每一面镜子里。当你望着镜中的景象，看见有什么东西在你身后一闪移动，一闪而过。那就是她，永远是她。至于我，我被冻结在了时间中。博士给了我一个工作，站在英格兰的田野中，保护着这片土地。我们想要永生。博士便让我们求仁得仁。”

雷德芬静静地坐在卡莱特家宽敞而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门被缓缓推开，博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房间。

雷德芬闻声转过头来，目光投向窗外，随口问道：“完事了？”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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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微微点了点头，简洁地回应道：“完事了。”

雷德芬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外面现在可不太平啊。警察和军队都已经赶到学校去了，那些心急如焚的家长们也纷纷将自己的孩子接回家中。唉，我想我也该走了，他们肯定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我，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说着，他站起身来，双手不安地搓动着。

随后，雷德芬转过身，面向博士，眼神有些躲闪，显得局促不安。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变。天哪，每次看到你这张脸，我都会想起过去的种种……我实在是，无法直视你的眼睛。嗯……博士，我暂且就这样称呼你吧。那么，约翰·史密斯在哪里呢？”

博士凝视着雷德芬，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他一直存在于我的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就像是一段深藏心底的故事。”

雷德芬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能够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博士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能！”

然而，还没等雷德芬松口气，博士紧接着又补充道：“但我不会变回去！”

雷德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原来是这样。也罢，那好吧。不过说实话，他终究还是比你更勇敢一些。面对困境时，你选择了变身，他选择了牺牲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