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生悄悄用匕首割断雕姐和路当归身上的绳子。
一人一雕看着地上突然冒出的匕首和断裂的绳子,默默对视一眼,谁都没动。
黎秋生努力从突击小分队面前蠕动过,地上留下一个字——退。
黎秋生努力蠕动到麻久和李月身边,她从地上爬起来,土色褪去:“累死了,咱快跑远点,一会有惊喜。”
李月二人看到突击小分队悄悄后退,飞行小组也缓慢将姿势调整成起飞前的准备姿势,不疑有他。
就在腕表又传来一下震动时,雇佣兵们敞开了速度飞奔,雕姐和路当归一飞冲天。
噼里啪啦一阵巨响,中央小楼轰然倒塌。
企鹅呆呆转头,被迎面而来的火光冲上天。
小主,
落在地上的时候,变成了一只还人腿长的小小蓝企鹅,破破烂烂的汗衫盖住它的尸体,像一块破旧的裹尸布。
路当归的翅膀突然消失,直直地落向地面。
雕姐捞了她一把,翅膀也随之消失,英俊的角雕变成了一个女人。
好在有角雕拉一下的缓冲,这个距离倒也摔不死人。
两人狼狈地落在爆炸后的中央小楼边缘,在火堆里滚了几圈才灰头土脸,火烧火燎,一瘸一拐地出来。
雕姐扯了扯被火燎得卷曲的头发,烦躁地扯了扯。
路当归倒是面不改色,气度一派自然,仿佛还是那只穿着华丽袍子的白孔雀。
李月讶然:“辛琱!辛大佬!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早就从这个副本出去了吗!”
雕姐把扯断的头发扔进火里:“什么辛琱,不认识,叫我雕姐就好。”
……
晕过去的夏锄禾被老王拿捏了不到一秒。
方才还耀武扬威掐着夏锄禾脖子的老王,体型缓慢缩小,被它提起的夏锄禾,脚都落到地上了。
老王惊恐地嘎嘎大叫。
然而很多事,不是它一只鸭子能控制的。
衬衫松松垮垮,领结掉在地上。
松垮的衬衫在地上一拱一拱,从里面拱出一只肥美的大黄鸭。
秃鹫们飞出学院,架势颇为壮观,宛如大雁南迁。
田野里即将成熟的农作物纷纷枯萎,腐烂发臭。
学院里完成分化的学生,有些彻底褪去人形,变成了普通的家禽。
有些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