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把耳朵贴在雪屋上,害怕耳朵被冻住,害怕听到不该出现的声音。
王琰骂骂咧咧地过来:“潘升那小子,不知道死哪去了。”
杜桢指着雪屋:“你贴上去,听一听。”
王琰是火异能,不会被冻住。
他依言将耳朵贴在雪屋上。
“有人吗?放我出去!”
“桢姐!琰哥!小叶!老秦!楚雨荨!”
“有人吗?有人吗!桢姐!桢姐……”
……
王琰打了个抖,不可置信地指着雪屋:“潘升……潘升在里面吗?”
杜桢阴着脸:“砸!”
王琰拿着石铲,用力铲向雪屋。
刚铲一下,周围的雪猿人围了上来。一只雪猿人随手一推,王琰被推倒,倒地后滑了几米远。
一只、两只……数十只雪猿人嗷嗷叫着,捶打胸口,杀气腾腾。
别说几十只雪猿人,哪怕只有一两只,对付起来也很吃力。
潘升没救了。
夏锄禾看到这边的异常,没去凑热闹送人头。
她看着杜桢四人的身影,少了一人。
看着雪猿人的动作。
夏锄禾忽然想起纪录片中的话:“雪屋,是生活在北极地区因纽特人的独特建筑,由各种规格的雪砖垒砌而成的,其中一般储藏有相当数量的日常食物……”
食物。
雪猿人连同类都吃,食谱范围再大,夏锄禾也不会觉得离谱。
夏锄禾拢了拢身上的皮毛,揣手压了压小臂上的鸡皮疙瘩。
奇异的是,她内心并没有太大波动。仿佛她原本就是见惯了生离死别朝不保夕的废土人。
无情的制砖机器路当归终于停下了努力工作的手,恍然大悟:“啊,怪不得你不让我过去,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呀。”
夏锄禾:……
别瞎说,我不知道,我就是懒,顺便拉着你一起摸鱼。
杜桢咬牙,潘升是自寻死路,好言难劝找死鬼。
她不能让王琰、苏叶和老秦跟着陪葬。
杜桢:“回去,建雪屋。”
四人沉默地回去工作,王琰发动异能,用火一块块地融了垒好的雪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