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样?”
洪攀更是一头雾水。
“我说洪将军,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满脸麻子邪眼歪嘴的,那一身佝偻之状,蜷在那里不像个麻蛋吗?”
这是冷若素的笑解,袁缺很自觉地摊了摊手,大方地说道:“没错,我现在的名字就叫’麻蛋‘,是冷……是他冷不丁给取的,不过很形象,不是吗?”
袁缺差点把冷若素唤了出来,幸而他及时想到此刻她是’杨紫梦‘,为了避免解释更多,所以灵机一动把话圆了过去,而且故意把’麻蛋‘演得更加的形象。
洪攀此时竟然不禁笑了起来,而且笑得还扯到了心胸之痛,又轻咳了几下。
“不过杨小姐似乎也差不到哪里去……你们小两口到是会打扮自己,像这样的扮丑,任谁也想不到会是你们二人,不过也亏你们如此,要不然你们在枭城是很难不被发现的。”
“洪将军,看你虽是受伤,却是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你明知道已捅出了窟窿,等一下会有更多的人围上来对付你,必然是也策应了后手,早已布署安排了吧?”
“哎,什么都瞒不过你袁缺的眼睛,这个是自然,我已吩咐我的人早在四下有了安排,此间不认发生什么事情,不论生死,都不能波及或影响太大,毕竟眼下备战阶段,为了枭城的大局着想,外战尚未开始而突发内斗,民心不安啊!”
“洪将军心中一直以城邦大局为重,以民心周全着想,真是一个好官!”
袁缺此刻的赞许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原来也知道洪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武痴 之外,其实内心很忠义,能担大任也有宽怀苍生之心。
“来了,来了,来了……”
冷若素指着落院各飞檐之角处,黑暗晃动,穿梭疾速,看起来还真的不少人。
“洪将军,你有伤在身,此次就让’麻蛋‘来对付这些人吧?”
冷若素竟然摆出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样子。
黑衣劲装,手持刀剑,人群从屋檐各处纷至落下。
而且外层院落的正门之中也走来三个人,三个中年人,莫约三十五六,皆为一袭青衫,每一步的向前,都能踏出地上的尘砂,深沉而内敛,可是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冷漠与锋芒,或许比他手中的长剑更慑人心魄。
洪攀说道:“人来了不少,果然不是燕惊鸣,是独孤焕熔可怕的心腹,不过他们三人联手那可是更可怕的存在,他们是朔风师的三位顶级杀神—三尸斩,平日里很少出面,这一次真想不到本将军有这么大的面子,劳动了这三位大驾,荣幸之至。”
袁缺看他们走进来的步子也能感觉得到这三人的不一般。
其它的朔风师的人都是以各种姿态从屋檐飞跃而而,可是这三人出场却是那么的低调无华,就是一踏步一踏步的走了进来,当他们三人走过来的时候,其它十多号黑衣队伍立马散开来,让出位置。
“真没想到,洪将军果然了得,就连鬼医四大弟子都被你杀了,你这一下窟窿可捅大了,看来今日是必死无颖上了,见你已是重伤在身,你看你是自我了断还是要我们动手解决你?”
走在前面老大,冷冷地说道,若有蓄须的嘴角泛起一丝阴哼。
洪攀站了起来,向他们走了几步,整个人几乎被对方半包围了起来。
“麻蛋,你还不过去吗?洪将军可有伤在身啊?”
冷若素只是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竟然还鼓动袁缺过去。
袁缺轻轻对冷若素说道:“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他们还有话要说,一下打不起来的,听听他们要聊什么!”
这样的脑回路,还真是令冷若素有些无言以对。
“看来今日你们势必要杀我而后快,你们明知道我是耀武司的大将军,竟然如此公然杀害朝廷重臣,你们就不怕枭城暴乱吗?”
洪攀话说得很气愤,可是语气却是轻绵,因为他眼下不能用力说话,会扯到内伤而剧痛。
“大王说过,一丝不忠便是内心反骨,不能全心为大王所用的人,我们作臣子自当为其清除掉,大将军又如何,除掉了你随时可以找人顶上,更何况是你自己找到如此禁地而来,在此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哪来的暴乱,你未免太把自己的影响力高估了吧!”
这位领老大还竟然还真的没有急着动手,还愿意跟洪攀聊这么些,看来他们虽然说是杀神,可是这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会让人死得明明白白,这是一种极端自信的表现。
“洪大将军来此禁地,是所为何事?别告诉我们是为了你后面那两个丑八怪吧?”
那人好奇地问洪攀,也扫了后面的一副若无其事的袁缺与冷若素一眼。
“本将军既然如此谨慎都被你们发现来此地了,自然你们也知道我来此做什么,你们可是百晓神通啊,对了,你们三尸斩平日里难得出现,为何今日由你们过来关照本将军,是不是你们早已预谋很久了,不过也是,近段日子以来,你们利用阴暗下作手段对本将军几次出手欲不明不白置我于死地,幸而本将军命大才活到现在,那我也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手段如何下作皆是见不得人的,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他独孤熔容不下我,他在我眼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面上他暂时不敢动我,背地里不知道下作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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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攀说话很平和,不急不徐的,因为他这是保持内伤的平衡,更要保留面上镇定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