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阁此时似乎平静了些许,这样还劝导着苏流漓。
铁恨也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看其表情在思考着什么。
洪攀对此事更是觉得太过意外,毕竟自己是其间最年轻的大臣,所以一时也识时务,静观其他人看如何往下。
“本侯若是猜得没有错的话,列位大人皆是接到了诏令,今日火速赶往我西鹫侯府想拿本侯,而真正想要拿本侯的,并非我的父王,本侯说的对吗?列位大人?”
小主,
独孤焕双手一摆,一副高然伟岸的模样,似乎真的看穿了所有人的心思。
“侯爷您什么意思?”
梁启阁最先出来回应,神情极为不定。
“都到这个时候了,本侯不妨再大胆的断言一回,眼下王宫之中出现的父王并非是本侯的父王,而是一个假的!”
独孤焕此话一出,炸开了天。
全场都开始不顾尊卑,开始指责独孤焕了,而且还舞起了手指指点点,说独孤焕说此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侯爷,你竟敢说出如此之话,这可是与谋逆无异,来人啦,给我把侯爷拿下!”
洪攀气不过来,大喊一声,顿时后面的兵甲便涌了上来。
“我敢谁敢动本侯!”
独孤焕一声更大声,他府上顿时从各个角落涌出了大批兵甲,如此便形成了兵甲间的对峙。
苏流漓顿时有些失措,被涌上来的兵甲给淹没了。
“大家都稍安勿躁,都退下吧,事情到了这一步,错综复杂,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铁恨大声一喊。
各自示意将自己的兵甲唤退下。
顿时全场安静下来。
铁恨说道:“侯妃,老臣有一事不明?”
吴知颜说道:“铁大人请问。”
铁恨说道:“若真如你侯妃所言,这一切皆有安排,且侯妃对侯爷之情上天可表,为何却还要做这一步,陷害侯爷,不惜将侯爷的玉佩调取而进行铁证式的深入,这按计划的逻辑而言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就人心与人情方面是实难自圆其说的,还请侯妃明解!”
吴知颜说道:“这个问题前时侯爷将我拿下审问时也问到过,其实很简单,因为事情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了,一来是顺应夫人的计划,二人我也想顺势逼侯爷一把,因为若是他再犹豫不决,即使有心操持枭城大局,但因为心中存着禁忌也不敢做最后的一搏,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侯爷真正意识到,若自己不勇敢的站出来,便会永远没有机会了,这一着很冒险,也算是置死地而后生吧,因为当初我也在想,待事情到了最后的结果,我便与侯爷全盘托出,哪敢舍了自己的命!”
说到这里,安静的氛围又开始躁动起来,而此时吴知颜也补充了一句,说道:“还有一点,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说,方才侯爷说的对,我有很大的把握也敢确定现在宫中的大王是假的……”
全场再次炸开。
“妖言惑众,大逆当诛!”
梁启阁激动得不得了,夺过一把刀,便冲上去要去砍了吴知颜,而且刀剑相当凌人,此时独孤焕却出手了,竟然与梁启阁过了几招,然后铁恨从中跳出来将二人分开。
“梁大人,今日实是反常,所说之事,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难不成这所有的一切,你早知于心?”
独孤焕怒目一横,直接射向梁启阁。
梁启阁此刻才知自己一时冲动了,便慢慢丢下刀,然后抱拳行礼,有些怯意地对着独孤焕说道:“侯爷,实是一听有人冒犯大王,所以有些气急攻心,一时控制不住,但也是情急有因,大王之威严岂容玷污,所以老臣护主之尊荣心切,还望侯爷见谅!”
独孤焕也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梁大人对父王忠心耿耿,本侯自是知道,本侯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见此势,独孤焕突然振臂一呼,说道:“列位大人,此事种种,想必大人心中皆有分寸,置于本侯是否有嫌疑,现在应该都再清楚不过了,而今,本侯便要真的站出业为枭城做一回决定,今日难得所有大人们都在此,本侯将以清枭城内秽之名,一定要把此事一查到底,必然要弄得水落石出,此事关乎我父王我大枭城的生死存亡,不知各位大人是否听本侯号令!”
此时的独孤焕,那种气度,若如日中天般高悬,看来他此刻完全要站出来了。
而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都看向铁恨、梁启阁与洪攀三位最高臣。
一时,所有人都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