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卧房的床底,他发现了正瑟瑟发抖的大祭司。
沐云轩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惑。
眼前这大祭司的这般怯懦模样,不像是高人风范,这莫不是个徒有其表、毫无真才实学之人?
尽管心中这般腹诽,沐云轩依旧保持着礼貌,拱手向大祭司说道:“老前辈,我与冷玥不远千里前来,特请老前辈帮忙解蛊,还望前辈仗义出手,晚辈将不胜感激。”
大祭司蜷缩在床底阴影中,身体抖如筛糠,浑浊的双眼满是惊恐,慌乱地打量着沐云轩和随后进屋的秦言卉。
“哼,就你这副德行,还大祭司呢!” 秦言卉满脸不屑,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大祭司的衣领,将他从床底生生拽了出来。
大祭司双脚刚着地,便 “扑通” 一声瘫倒在地,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哀求:“饶命啊,饶命……”
沐云轩越发怀疑,还是说道:“老前辈不必慌张,我们不会伤害您,只是希望请您出手帮忙解除身上的‘一生缘’。”
大祭司听到不会伤害自己,心下放松不少,怯生生问道:“当真不会伤害我?”
沐云轩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表情,郑重点头:“前辈大可放心。”
大祭司得到肯定答复,依旧不放心,弱弱开口道:“要是我不会解‘一生缘’呢?”
秦言卉骂骂咧咧说道:“就知道你个老东西没本事,就知道招摇撞骗。”
沐云轩再次柔声开口道:“老前辈,您再仔细想想,苗疆之中,是否还有他人能解这‘一生缘’蛊?或者,您是否知晓解开此蛊的线索?”
大祭司瘫坐在地上,身子还在止不住地微微打颤。他用那脏兮兮、满是污渍的袖口,慌乱地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眼神游移不定,一会儿瞅瞅沐云轩,一会儿又看向秦言卉。
许久,他才嗫嚅着说道:“‘一生缘’这蛊,打从一开始就无人能解,古往今来,压根儿就没人成功破除过。”
秦言卉低骂一句:“没本事就没本事。”
沐云轩听闻这个答案,心头竟没有涌起一丝失落,反倒是像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神色平静,对着大祭司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地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这略显昏暗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