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虞移把手机解除了飞行模式,然后收到的唯一一条短信是前城文旅欢迎您,虞移坐在箱子上眼泪哗哗的流,就听到背后院门一响。
陈言早上起床的时候虞移还在睡,红鼻子红眼眶还没消下去,看来这次确实是受委屈了,陈言知道虞移这次回家肯定会遭遇一些不愉快,但虞移必须回去面对才行,有些事情逃避不了不如迎头而上,迎上去没准儿才发现这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而且从虞移的突然来访不难看出来,这委屈肯定不是因为他和他弟媳当年那件小事,毕竟这件事估计也就只有虞移自己迈不过去,其他人早就不当回事了,虞移心思太细了,昨天陈言把虞移带进来,虞移很罕见的连句学长也没叫,甚至一句话都没说,陈言还以为谁这么好心把虞移给毒哑了,真想也搞点同款毒药给小张吃一吃,虞移上楼以后沉默的去洗漱然后就躺下去,说了句晚安就睡着了,直到现在。
原来没被毒哑啊,陈言略有失望。
能让虞移这么伤心,除了米新荷,估计也就只有虞移的父母了,一想到这,陈言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把院门和入户门都打开,这样等下虞秩来了可以直接进来,省得一条叫得大太声了把虞移吵醒。
虞秩还真的来了,昨天虞移走了没多久,虞秩就和单位请了一天假,当时直飞前城的航班已经没有票了,虞秩是飞到迎城再坐高铁过来的,看到陈言家大敞着门,刚走到坡底陈言家那条很凶的狗就开始叫了,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敲门,就看到陈言穿着围裙出现在入户门门口,挥手制止大声吠叫的狗以后,冲自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自己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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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汤锅正在煮豆浆,看的出来是用的豆浆粉,蒸箱里不知道在蒸什么,总之一看就是陈言正在做早饭,从这个豆浆的量上来说,虞秩感觉这早饭也有自己的一份。
“虞警官坐,”陈言正在切榨菜,回头看到虞秩就站在厨房门口,于是示意虞秩从餐厅搬个椅子坐,“要动手也等我把豆腐脑点出来再说。”
“谁要跟你动手?”虞秩确实是有点想给陈言来一顿的,毕竟昨天带着虞移出去玩对虞秩来说也并不容易,如果不是老婆一直劝他就当为了让父母高兴,他看到虞移睡眼惺忪的样子都像直接给虞移从被窝里扔出来,好在虞移也还算配合,总之带虞移出来朋友也见了游戏也玩了,甚至虞移一直有点拧巴的那个小问题自己和媳妇也都和他聊开了,本来一切都挺好的,怎么就回家一上桌子吃个饭,就说自己马上要走了呢?而且妈妈奶奶都拉不住,虞秩感觉就虞移的幼稚程度,能干出这种事,应该就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能让虞移这么疯魔,除了陈言也没别人了。
“我可没让虞移来,”陈言把烧的滚开的豆浆倒进一个不锈钢盆,盆底早就放了点葡萄糖内酯,倒完以后他熟练的搅动着,“不过他肯定不会跟你回去了,看得出来他昨天是真的伤心了。”
“伤心?”虞秩感觉莫名其妙,冷笑了一下,“他有什么好伤心的?莫名其妙就把全家人扔那自己跑了,他还委屈上了?”
“就冲你这句话,”陈言转动着盆边,感觉豆浆应该是慢慢凝上了,很满意的把盆放在一边,准备开始做卤子,“他伤心就不是没原因的,我建议你去外面搬个椅子先坐下吧,反正你这会儿也不走,不帮忙干活就出去等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