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没关系,”葛玥童感觉师姐这个慢慢说肯定是要说给自己听的,毕竟大师兄和小茹姐都算是亲历人,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小茹姐真的没必要把自己过往的伤痛拿出来跟自己说,太痛苦了“不开心的事情不说也没关系。”
“不不不,其实我挺开心的,”邢宜茹笑嘻嘻的“你不用怕我伤心,我要是没走出来我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呢,人都需要倾诉嘛,我和大师兄组成这个倒霉蛋联盟两年多了,才终于招到你一个新人,我们不得使劲儿发挥你的价值啊。”
“师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肯定要听啦。”葛玥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倒霉蛋联盟,说真的她越来越喜欢小茹姐和大师兄了,真的有家人的感觉。
吃完饭大师兄洗碗,葛玥童跟着邢宜茹去储物间拿地垫和茶几,因为上次也是这么摆设的,所以这回她驾轻就熟,很快就帮着邢宜茹弄好了客厅里的小摊子,电茶炉咕嘟咕嘟煮着开水,葛玥童把冰箱里洗好的水果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没买点心呀?”邢宜茹跪坐在柜子前面应该是在翻找茶叶,回头看了一眼葛玥童端出来的水果。
“抱歉呢小茹姐,”葛玥童也很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晚上还要喝茶呢。”
“这有什么,别道歉啦,”邢宜茹伸手拿出来一包看着有点像药材“我是说既然没有点心,我们就来点可以配水果的芦根茶,天气热都上火,刚才又吃那么多肉,”邢宜茹关上柜子门站起身来“确实需要去去火。”
“师姐你是悦省人嘛?”其实葛玥童还有个疑惑,之前大师兄好像提过邢宜茹静逸居的那栋三层老式民居就是邢宜茹自己家的祖宅,但是之前聚餐的时候师娘又说只有自己一个悦省人,难道是师娘记错了吗,这个问题困扰葛玥童很久了,她一直也没搞明白,但刚才邢宜茹这个上火理论,倒是很悦省。
“怎么说呢?”邢宜茹撇着腿坐在蒲团上,正从口袋里掏芦根,看样子根准备去清洗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我曾外公曾外婆是悦省人,但是我外公外婆年轻的时候就离开悦省了,也没有再回来,我爸爸也不是悦省人,如果不是我考上迎大的研,我可能也就是偶尔跟着我妈妈她们回来探亲才会到悦省的,”邢宜茹应该是拿的差不多了,起身去把剩下的药材放回柜子里“因为我家其他亲戚们也都不在悦省生活,这里也只有我曾外公曾外婆,那时候我还是蛮喜欢回来看看他们的,我刚上研二我曾外婆就去世了,哎,然后没过多久我曾外公也走了,他去世之前特意立的遗嘱把他和我曾外婆住了一辈子的房子留给我了,哎,想想也是心碎,他之前就和我说看我前夫不像什么良人,怕我以后被赶出来没地方去,他们老一辈的人,就觉得要是离婚的话女人肯定是什么也没有被赶出来的,他可能怕我以后落个无家可归的下场吧,悄悄把房子留给我了,”说到这邢宜茹吸了吸鼻子,手里攥着一把芦根往厨房走“真想让我曾外公看到我是怎么把我前夫赶出家门的,我不但离了婚,我还保全了我的全部资产,现在过得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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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炆君洗好碗出来,客厅里的摊子都支好了,整个房间都是芦根茶的味道,空调呼呼吹着凉风,热茶氤氲着一股股水蒸气,大师兄也坐下了,端起茶杯闻了闻:“怎么没有再放点金银花?”
“没找到,估计是没了,”邢宜茹正拿着一个草莓在啃“怎么,八年的陈皮我都放了一大块,你还嫌不满意?”
“闻出来了,”大师兄端着抿了一口“没放糖啊?这陈皮你醒了吗?”
“就你毛病多,加什么糖啊,陈皮我没醒,你放那别喝了,”邢宜茹叼着草莓翻了个白眼“就不该叫你来,来了一天挑三捡四的。”
“玥童年纪小这么苦喝的惯吗,你也不给人家弄点冰糖,”大师兄总是乐呵呵的,也伸手拿起一个草莓,“玥童还在上学呢,手里的钱来的不容易,你这菜钱水果钱算出来我们大家AA一下啊。”
“不用啦,”葛玥彤吃很饱暂时不想吃水果,正在小口抿杯子里的茶水,回黄玮铭的信息,黄玮铭刚下班,跟同事一起去吃牛杂煲了,发来的照片里一派灯火通明,“师兄师姐你们太客气啦。”
“这可真没有,”邢宜茹把茶壶从茶炉上拿下来,给茶炉调整成保温模式“你一定要发出来,不然大家以后没办法再组这样的局了,毕竟你已经出了厨艺,还花时间去买菜了,正常这些费用应该是我和大师兄分摊,我们就不分这么细了,咱们三个直接AA,你要不发出来,我以后也叫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