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虞移回家吃了顿奶奶亲手包的三鲜饺子,就赶紧联系严队想要见见这位同学,得到的答复是这位同学突发急性心肌炎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陈言出院的阵仗就完全不一样了。
虞移的爷爷非常欣赏陈言主动要求不公开受奖,甚至主动提出不需要任何奖励的高尚行为,毕竟自己的宝贝孙子作为一名省队运动员,遭队友下药差点被不法侵害的事情传开了影响确实非常坏,所以陈言出院的时候带着虞移亲自到医院看望,不仅支付了陈言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还给了陈言五万块慰问金。
陈言压根不想要这钱,他已经知道了虞移不一般的出身,也知道那天就算自己不出手,虞移一样能很快得救,所以他婉拒了这笔款项,也不想要什么荣誉,但是严队送来的见义勇为先进个人的证书以及学校的表彰奖励,陈言没办法拒绝,只能再三确认都是低调授予以后接受了。
病房里人多,陪同虞移爷爷来的警官们,省队的领导以及虞移的教练,学校的领导和老师,十几号人把整个病房几乎塞满。虞移没主动往跟前凑,站在病房门口远远地打量着陈言。陈言头顶上高高翘起来的一撮头发非常好玩,陈言一动它们就跟着一摇一摆的,然后就是陈言明显不太好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确实身体没恢复,以及陈言脸上被黑眼罩罩住镜片的左眼。
等到访客们都走了,世界终于清静,虞移才溜进病房,跟坐在病床上正等去办出院手续的向激川的陈言打了个照面。
“学长你好,我叫虞移,”虞移伸出手到陈言面前“真的非常感谢你。”
“陈言,”陈言伸手轻轻握了一下虞移的手“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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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的手冰凉,虞移趁势直接攥着不放,陈言有点困惑的抬起头看了虞移一眼。
“学长,你不是叫董岑岩吗?”虞移紧紧握着陈言的手,一脸坏笑“为什么总说自己叫陈言啊?”
董岑岩这三个字陈言这几天实在是听到的太多了,对这三个字他有着非常明显的生理厌恶,虞移好像知道这是陈言的逆鳞一样,很故意的凑到陈言耳朵边:“董学长,你能不能跟我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呀?”
大病初愈陈言真的没力气把自己的手从虞移的手里抽出来,他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长相清秀斯文的学弟很可能脑子有点什么问题,两个人的脸挨得太近了,特别是虞移脸上那种坏笑让陈言感觉很不舒服,陈言赶紧把脸别开:“别让我后悔救了你。”
“那不会,”看到陈言把脸别开虞移似乎觉得更好玩了“你身体不舒服,出院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我听说你下周毕业论文答辩,我会到现场给你加油的,你一定要好好准备呀。”
说完虞移松开了陈言的手离开了病房,跟拿着出院手续的向激川擦身而过。
“怎么了这是,”向激川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陈言“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没什么,”陈言看到向激川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安全“只是最近‘董岑岩’听多了而已。”
向激川没接这句话,他知道陈言非常讨厌这三个字,只是拎起了陈言非常简薄的行李,里面还有陈言刚刚领到的荣誉证书,说了句:“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