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胡乱溜达的徐一钦迎面撞上廖华锦,廖华锦身边还站着一个瘦高瘦高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长得很好看,脸上笑意吟吟,双手背在身后,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黑色沙滩裤,浑身湿透,湿衣服勾勒出他身上很好看的线条,头发还在向下滴水,头顶上一绺头发高高的立着,看那神情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开心的游戏。
徐一钦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砸坏自己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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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廖华锦很自然的跟徐一钦打招呼“我就知道你肯定最晚到。”
“学姐,好久不见”徐一钦当时多少有一点尴尬,“我这不是家里有点事嘛。”
“小言,”廖华锦指了指身边笑嘻嘻的男孩子“我的小野狗。”
“你好。”被叫做小野狗也依然没有一点生气的男孩子还是背着手,冲徐一钦点了点头。
“你好。”徐一钦感觉自己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所以也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不跟你多说了,小狗让人扔水里了,得回去洗洗,”廖华锦说着已经开动了脚步“反正还得在这呆几天,有空再聊吧。”
“再见啦~”小言冲着徐一钦一歪头,跟着廖华锦走了,徐一钦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才发现小言的手是被绳子捆在一起的。
第二天新婚夫妇冗长又自我感动的仪式让被安排在前排就坐的徐一钦有些犯困,徐一钦也不知道结个婚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无趣,先不说要求都穿浅花灰的西服害自己参加个婚礼还破费去买件衣服,为什么不论男女都要带手腕花啊,徐一钦很不爽的把花环塞进口袋,当然作为徐振的儿子,没人真的敢要求他戴上这么个傻玩意。
等到新婚夫妇终于切完蛋糕,徐一钦真心实意的鼓掌庆祝婚礼结束,然后直奔宴会厅吃席去了。
据说那天晚上宾客们尽情狂欢到很晚,可这不关徐一钦的事,他一向睡觉很轻,所以要求了一定必须是非常安静的房间,别人玩的不分昼夜,住得远离人群的徐一钦早早睡觉起了个大早。
徐一钦一直有早起的习惯,生物钟很准确,出来度假早起也没设么事情干,徐一钦决定很没形象的端着早餐边走边吃,毕竟有些人睡得比自己起床还晚,估计这会儿是整个岛上最清净的时候了。
干吃三明治会有点噎,徐一钦走到附近的吧台准备要杯水喝,远远就看到吧台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还是一身黑,头顶一绺头发高高的翘着,正在用平板看什么东西,左手食指上那个古怪的戒指闪闪发光,徐一钦没出声,走近几步打量着。
当时陈言左手腕因为前一天晚上被几个不怀好意也并不认识的“小伙伴”捆绑以后磨破了皮,又因为在泳池里泡了一会儿,已经有点感染,第二天又带了一上午铝丝捆扎的花环,现在整个手腕已经起了一圈水泡,手腕内侧破皮的地方过敏的尤其厉害,陈言出门向来只带个人,其余什么都到了地方再买,因此也没有准备什么药,这会儿正一边用问吧台要来的冰袋冰敷止痒,一边在平板上修改机绣的稿子,全然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徐一钦。
徐一钦从小跟着徐振出差,走南闯北的,出远门的经验很丰富,看到陈言手腕上的水泡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回自己房间拿了一盒西替利嗪送了过去。
陈言收到药表现得有点意外,徐一钦倒是也不想久留,给了东西转身就走。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陈言倒是已经习惯了跟姐姐出来就不会被当人对待“不过我会谢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