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当真。
窝在床上的第三天,宋春庭收到了齐悦的短信。
“手续办好了,我后天要带他走。”
宋春庭把手机扣下,重新把头埋回去。
三天了,她等到了齐悦的消息,都没有等到谢淮楼的一句话。
他一定恨死她了。
宋春庭没了力气,三天来她几乎没进食,饿了就起来喝杯咖啡,感觉快晕过去时便从冰箱冷藏抽屉里拿块巧克力。
谢淮楼有低血糖的毛病,冰箱里总是备着各种各样的巧克力。
宋春庭把手机关机,爬起来走到冰箱前,刚拉开门。
大门却响了。
宋春庭看向大门,是她期待的人。
谢淮楼瘦了,三天而已,他却瘦了那么多,脸颊凹陷进去。
被拉走的时候,谢淮楼没有哭,原来极致痛苦时,人是哭不出来的。
而此刻,时隔三日再见宋春庭,他的心像是被钝器迎面砸了一下,痛苦如同潮水蔓延而来。
宋春庭穿着谢淮楼的衣服,衣服裹住屁股,包不住大腿。
“你怎么……”
宋春庭的剩下几个字,被冲上来的谢淮楼堵在嘴里。
他的嘴唇撞上来,好不怜惜,舌头撬开宋春庭的牙齿,伸进去,卷起她的舌头纠缠。
他把她的舌尖拖进自己的嘴里,咬住她,使劲吮吸。
宋春庭的舌根发麻,腥甜味从舌根涌上来,逐渐充满两个人的口腔。
宋春庭哭了,眼泪掉在鼻尖上,沾湿了谢淮楼的鼻子。
他顿了一下。
宋春庭伸手按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吻着吻着,已经不知道是谁的口水,顺着宋春庭的嘴角流下来。
一条长长的银线。
谢淮楼俯下身,掐住她的下巴,恨恨道:“宋春庭,我真想……弄死你。”
谢淮楼喜欢在宋春庭面前装,装柔弱,装正经。
可是他现在装不下去了。
宋春庭第一次看他这样子,她丝毫不排斥。
“宋春庭,你明明这么爱我,你怎么狠得下心把我送给别人呢?”
他咬住她的唇,磨出血珠。
宋春庭被逼在床脚,缩成一团。
她说不出口。
“说话啊!”
谢淮楼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用了力气,疼却也没那么疼。
宋春庭哭的凶猛,泪珠一串接一串,说不出话。
“说啊。”
谢淮楼声音暴躁,“说你想我,说你错了,说你舍不得我!”
宋春庭不肯说,只是哭,她和谢淮楼的角色互换,她变成了爱哭鬼。
谢淮楼的后槽牙几乎要咬烂了。
宋春庭抬眼看谢淮楼,他的头发汗津津地贴在额前,眼睛深不见底。
“宋春庭……”
他的手箍紧,手指头好像要陷进她的骨肉里。
“我走了,你要怎么办?你会找别人吗?”
他的眼神落在宋春庭泛着粉红的脖颈上,手指摸上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