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大而明亮,仿佛藏着星辰大海;下颌小巧精致,如同雕琢出来的艺术品;鼻子挺翘,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嘴唇薄而红润,微微抿起时,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美得中规中矩的她,本来没什么辨识度的木头美人,却先天“三无”——无口无心无表情,周身仙气缭绕,整个是一被贬下凡的清冷仙女,眼尾的痣更是魅人。
从仙女嘴里说出了[哔]这一个字……
正蹲在垃圾桶旁剥洋葱的谢淮楼哗哗流着眼泪,笑得却像羊癫疯发作的病人,又哭又笑的,看起来精神失常。
他的肩膀随着笑声颤抖着,手中的洋葱差点掉落在地。
“那怎么了。”
谢淮楼剥完洋葱皮,送到水龙头下冲洗。
水流哗哗地流淌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无奈。
“我听着不舒服。”
宋春庭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谢淮楼凝视着案板上洋葱,无声叹了口气。
被亲哥逮回去关小汤山这么多天,一日三餐有人照顾,享受了久违的舒坦。
可他担心木偶人那九级残废的生活能力担心得心里发慌。
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自杀,还跟越狱似的从一帮特种兵手里逃出来,路上还真有点舍不得那舒舒服服的极乐世界。
他心想回来要是见木头没有半点反应,就收拾东西回家当二世祖,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一娶,小酒喝着,小妞泡着,木偶人自己玩去吧。
然后……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木偶人没了他还照常活着,至于活得好不好……没参考物不好下结论。
谢二公子当场就闹了,二话不说开始收拾行李。
行!您老人家妾心古井水,波澜誓不起。
那他就孔雀东南飞,自挂东南枝。
宋春庭看着他翻墙倒柜装东西,一言不发直挺挺地站在一旁。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谢淮楼心说,收拾完东西前,这木头要是问一句他去哪儿了,他就不闹了。
于是,他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时不时地用余光瞥向宋春庭,心中暗暗期待着她能开口。
然而,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叠好,放进行李箱,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些许的赌气。
拉上行李箱拉链时,他又在心里想,这木头要是说一个字,他就不闹了。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宋春庭,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反应。
可是,她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再然后,他走到门口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