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朱丽文依然保持着淡定的态度,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度,与周围人的慌乱和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余高澹则是气得面红耳赤,直接一个茶杯砸在朱丽文脚下,怒声质问:“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丽文却毫不畏惧,平静地回应:“老爷,衙门断官司还要给犯人辩解举证的机会呢,你总不能就凭他们几句话,就定我的罪吧?”
余高澹冷笑一声:“那你说吧,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就算你是朱家女,我也一定要休了你!”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眼里没有半分夫妻情谊。
朱丽文冷笑一声,然后缓缓起身,来到五少爷余明海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明海,你的红疹是从通房丫鬟那边染上的吗?”
余明海被吓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护犊子的冯姨娘连忙颤声接话道:“夫人,明海还小,你别为难他。你想问什么,都问妾身吧?”
朱丽文轻轻笑出声:“冯姨娘,你也知道明海还小啊。据我所知,明海今年十四,还没到束发之年吧。”
冯姨娘闻言,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立马变得苍白无色。
云岚皇朝,男子通常十六岁束发,之后方可行男女之事。
世家大族也会在这之后为家里的男丁准备通房丫鬟。
她瘫软在朱丽文的脚下,带着哭腔哀求道:“妾身该死,妾身该死!妾身被五少爷的病症吓糊涂了,所以才会跟着前面的姐姐们说。夫人,求你看在五少爷的份上,饶了妾身吧。”
“你确实该死!这么小的孩子,你就不怕他伤了身子?”
朱丽文嫌恶地踢了踢脚,甩开冯姨娘的拉扯。
然后冷冷地说道:“这是烟雨楼的账单,冯姨娘想看吗?”
说着,也不等冯姨娘回答,一张纸直接落在冯姨娘面前。
冯姨娘颤抖着捡起那张纸。
只见上面详细记录着她在烟雨楼的每一笔消费,时间、金额、服务项目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