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就是四个人三个人在打坐疗伤,宁姣刚换的衣裙全是谢梵之吐出来的血,白皙如玉的小脸上也溅上了不少血,活像吃了小孩的妖精。
她摸了摸小腹,涨涨的。
那是谢梵之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
要使掉包计划不被短时间识破,趁着他们还没有往那方面想,宁姣取出了一些弄在了阮桑恬身上。
至于剩下的... ...万年童身,当然是吸收自用了。
修仙界男女结合不容易有子嗣,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双修的伴侣,有专门研究这种修仙之法的,直至如今俨然已成派系传承,合欢宗便是其中鲜明的例子之一。
虽然他们清玄宗不是,可...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神不知鬼不觉。
小主,
宁姣消化之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睁开眼睛,此人正神色古怪地看着她。无他,只是因为她周身那股细细有力的青色术雾,缠绕着精纯的金色流动状的细流。
来人一身朴素的袈裟,脖颈间挂着一长串佛珠,双手合十,一手竖起一手不紧不慢地捻着双人腕大小的珠串。
他在谢梵之和她之间看了看,又不动声色地扫过这一室的狼藉。
宁姣笑了笑有些乖张,对上他泛金的眼眸,“大师来的怎么这么巧?刚好,我师尊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大师的功法绝妙定能妙手回春。”
普华尊者没有打算回答她的话,而是投下一道梵音:“无耻小儿,不敬尊长。”
宁姣隐去周身的青雾,被一片金光压得跪倒在地,她的膝盖骨都要被碾碎了。
这个普华尊者真是有病,“敢问尊者,何出此言?宁姣心思澄明,谨言慎行,自问从未有过得罪尊者之过,何至... ...于此!”
宁姣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堪堪吐出这几个字。
“巧言善辩,湮魔仙尊之经血为何遍布全身?!”
宁姣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没有发现,只是看见她浑身是师尊的鲜血,以为她谋害师长。
秃驴!
“普华尊者为何不听人分辨,若是早认为我谋害师尊就应该一击必杀,既然没有那就是您也不确定事实真相,再说,宁姣是师尊之弟子,尊者为何越俎代庖?!”
也许是普华只是想暂时制住她,所施法术不重,可能也是她方才吸取了身体里的东西修为大增,一时间竟有了突破之意。
普华眉峰冷皱,一时分不清为何,在他术法重压之下,这女子怎么还隐隐突破之势?
他与谢梵之交好,自然知晓他徒弟几何。
这个女弟子是其中最不起眼的,性子悟性以及天赋修为都十分平庸,除了... ...这天生的好皮囊。
他们佛教禅宗讲究的是红颜枯骨,禁欲冷性。
这一处优点也成了修习路上的劣势。
说实话,虽然不礼貌... ...可他从未看得上这个女弟子。
今日恰逢师徒四人,不成想竟然看到如此血腥不敬的一幕,此女子一身鲜血淋漓,散发着谢梵之经血的味道,周身还出现了吸取精血修炼功法的青雾,这还了得。
一记般若掌以万鼎之势就压了上去,没成想这女子还有力气分辨和进境。
“阿弥陀佛。”
宁姣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周身的经脉仿佛浸泡在温暖的琼浆玉液之中,不断地拉长舒展,隐隐的刺痛遍及全身各个角落,彷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你要进境了。”
凝胶睁开眼,透过层层金印望向屹立在面前的人,“关你屁事,秃驴!”
与此同时,金光大盛,宁姣不得不担着强压释放出自己的修为抵抗,娇艳的桃红色在金印的碾压下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缓缓展开自己娇嫩的花瓣,层层叠叠。
出乎意料的,桃红光芒大开,掀翻了身上重鼎,乌丝纷飞染上碎金。
丹田处温暖如春,半个拳头大的肉团在识海落下,好似一个婴儿——她一下子突破了元婴,功力暴涨如同大江决堤,元婴中期,元婴巅峰,灵魂好似出窍... ...
但,一朵金色的莲花落在了她的头上,轻飘飘的却生生压住了她要出窍的灵魂。
宁姣生生呕出一口血,眼帘沉重,说了句“多谢。”
普华法相庄严,冰冰的说了句“顺手。”
宁姣体力不支缓缓倾倒,然后就看见普华往这边走来。
还算有善心,知道替她疗伤... ...呃——他往谢梵之那边去了,看不清他双手做了什么动作,应该是疗伤的,接着普华席地而坐,生生梵音激荡圣魂,宁姣沉沉地睡去了。
... ...没风度的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