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自顾自地坐到一边:“听说你又和如嬑吵架了,怕你气死,过来看看。毕竟你我依旧是夫妻,不能不管你。”
“哼。”弘历冷哼一声,端起汤搅了搅,拿起勺子喝了两口:“你在外头装的委屈至极、无比可怜,在里头就这么给朕摆脸子?”
富察琅嬅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你看不惯也可以给我摆,我又没拦着你。”
弘历低头沉默不语,他又喝了一口,实在喝不下去:“进忠,传朕旨意:娴嫔行迹疯魔,明日一早命福隆安送回宫中医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景阳宫半步。”
谁知进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去办吧。”富察琅嬅轻声开口,进忠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下去。
弘历立即暴怒,将鱼汤重重摔在地上:“皇后!”
他指着富察琅嬅。
他的眼睛没有瞎,他看的出进忠已经是皇后的人了。
皇后都把自己身边人收买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弘历只恨自己从前被她蒙蔽,一直信任着她。
“皇上就祈祷富察氏一直忠心于你,若她想反,你必死无疑!”
如嬑当初说的话回荡在弘历耳边。
砸在他的心上。
富察琅嬅面色平静如水,不见一丝波澜:“怎么了,皇上?”
弘历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鱼汤好喝吗?”富察琅嬅看着他的样子突然露出一个笑意:“你知道吗?你喝的养身汤和我这鱼汤,互为解药。少了哪一个,你都会痛苦无比。”
“贱人!贱人!”弘历想冲过去打她,却突然失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富察琅嬅看着狼狈不堪的弘历,语调温柔:“我最开始,只是想让你难受一点,因为我太讨厌你了。我从来都没想过得到你虚无缥缈的爱,只想相敬如宾。但是潜邸的那七年,你可曾给我一丁点尊重?”
“你没有。你不敢明着和富察氏作对,就整日对我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用那些语言伤害我。你偏宠如嬑,纵容她对我屡次冒犯。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