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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启辰歉意地说道:“这里文件实在太多,乱糟糟的,你随便坐吧!”说着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说道:“天热就不给你泡茶了,喝点水!”
陆自明接过水,说道:“大哥,你这里要好好收拾一下,局领导进来会说你的吧?”
“嗨!我原先在建管局的时候,办公室里清清爽爽,办好一个文件就收拾起来。现在可倒好,哪里来得及?十几个文件在办,没办好,又来一堆。只能摊在桌面上。卫生阿姨说要帮我收拾,我赶紧叫停,她不收拾还好,她一通收拾我找个文件要半天,太影响工作效率了!”
“哎!现在文件是真多,文山会海的!”陆自明轻叹道。
“可不是咋滴!年年说减负,减少文山会海,有个屁用!越减越多!”江启辰忍不住发牢骚,问道:“自明,你找我什么事?”
陆自明思索片刻,小声说道:“那天沈南方的晚饭,那个信封你看了吧?”
“嗯。”江启辰有点不解地看着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礼太重了!有五张卡和一张衬衫券,你的也一样吧?”
江启辰顿一顿说道:“建筑企业就这样,下手重,行业特殊性么。南方集团又是龙头企业,沈老板场面上好面子,就更加了。”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陆自明已经知道答案,试探着问道:“嗯,我原先在村镇处也经常碰到,不过大部分还是烟酒、土特产多,偶尔有一张两张卡片,想想也就算了。这次这么多,感觉有点夸张了。不瞒你说,我本来打算上交纪委呢!”
“千万别!”江启辰立即制止道:“自明,你想想,那天老大也在,回来后他也没说啥。咱们不宜擅自行动,否则让老大被动。况且,法不责众,你就放心吧。”
听这么说,陆自明心里稍安,至少不是单独给了自己一个烫手山芋,大家都一样。
江启辰又说道:“南方那个建筑幕墙一级资质的事,你多上点心,他们专门跟老大汇报过,老大那天叫你吃饭,这个意思你懂的吧?”
“嗯,这我知道。不过可能又要去部里跑一通,怎么跟徐局长说这事呢?说老大叫跑一趟?总是打着老大的旗号,徐局长对我好像有点小意见了。”陆自明为难地说。
“你别去管他,徐这个人我知道,就是那样,嫉贤妒能。我原先跟他配合也有很多龃龉,经常去刘局面前打我的小报告,结果怎样?还不是调到老大身边岗位来工作了。他这个人不反省,以为建管局是独立王国,他能一手遮天。别忘了,建管局再牛,也不过是个二级局,老大只有一个!老大的指示你不听,还去照顾他的感受?真要闹起矛盾来,有老大顶着,他奈何不了你。说不定把他换个岗位也不一定!”
“那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跟他的关系面上还得维护着。”
陆自明回去后,心里还是有点矛盾,如果要为沈南方的事情跑北京一趟,怎么跟徐晟光开口呢?思来想去,还是先给范瑾瑜打个电话。
“范处,我陆自明。有这么个事......”电话里把南方集团的事情扼要讲了一遍,“需不需要我陪企业赶上来一趟啊?”
范瑾瑜很爽快地说道:“这么点小事就不要专门过来了,他们什么时候申报上来了,你跟我讲一声。我去跟资质处处长打个招呼,不是多大的事。等办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再聚聚!”
“好嘞!”陆自明喜出望外,一桩烦难得事情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其实世上许多事,都存在于自己的心。在心里先把事情想象成一堵墙、一座山,望而却步,真正干起来,墙可以破、山可以翻,并没有想的那样可怕。阳明心学讲:心即宇宙。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心外无义,心外无善。难怪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真乃至理也!历一事,得一悟,进一步,陆自明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