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地点和老陈受伤医治的地方距离不远。”

叶舒懂了,这是怀疑伏击小队的人,正是当时故意在老陈体内放东西的人。

她十分敏锐:“那你是不是要出任务了?”

霍亦晟拥住她的肩膀,轻轻揉了揉:“嗯,本来也要和你说的,天不亮就得走,不过现在不着急,等老陈醒了,我问问他再说。”

不止老陈要问,还有当初和老陈一起做任务的战士也都得仔细再询问一遍。

尤其他们部队是有规定的,不可单独行动,哪怕是伤重就医,也得两人以上随行。

所以,老陈是在哪个卫生所,如何被放入了东西,这事儿只要仔细一问就能知道。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其中颇有些蹊跷。

他们外出任务,通常是躲着人的,除非必要,都是藏匿于荒郊野岭之中,不会进城,因为进城不管是吃穿住还是通行,都要有介绍信。

尽管霍亦晟有上面最高首长特批的假身份,他的队伍成员也都有各自的假身份,可也不能老是用,不然总会露出马脚端倪的。

所以他们除非是进城置办物资,或者伤势严重要进城去卫生所,才会用一用假身份。

老陈那次找的是乡村的赤脚游医,这种医生只赚钱,并不多话,而且微微一吓唬,再给点钱,就啥也不会对外说了。

结果那游医一看老陈的伤口,就说治不了,说他就会点皮毛骗骗人糊口饭吃的。

但老陈的伤势严重,血流不止,必须立刻处理。

没办法,他们只好用上运输队的假身份进城。

霍亦晟听完,立刻就抓住了重点:

“你们去了卫生所,老陈的伤口明明是枪伤,子弹还在伤口里,是医生负责取出来的,但是那医生什么都没说?”

当初送老陈去医务室的战士回答:

“问了,我们说是运送物资的途中遇到了交战,误中了流弹,当时我们和敌人交手的时候,边上确实有运输队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