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叶舒,终于说出了此行的来意:“医生同志,我们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叶舒没吭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但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就听她说道:
“那个,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深刻反省,我们也都知道自己错了,组织上给我们什么样的惩罚,我们都认的!”
“可是……”
她视线往边上躺着的还在挂盐水,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王军扫去,然后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继续道:
“可是我们也很难啊,他虽然受伤最严重,但他也不是无辜的,不能光可着我们没受伤的人欺负啊!”
叶舒暗暗挑眉,金嫂子个暴脾气听她这一套一套的哭诉,心里隐隐冒火,就要撸袖子上了,但被叶舒及时拦住。
她以不变应万变。
吕娟被金嫂子的样子吓了一跳,但看叶舒又拦着她,以为她是维护自己,向着自己的,当下底气就更足了一点,就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呀,这儿这么冷,明年开春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粮食,况且我们老的老弱的弱,劳动力属实比不上别人啊,这一下子这么大的债务压在我们身上,真的是气都喘不过了啊!这种日子没法过的呀!”
“医生同志,你也是女同志啊,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呀!”
叶舒淡淡挑眉,还是没吭声。
吕娟就继续:“所以能不能把医药费减免一下啊?!”
叶舒还没说话,急性子的金嫂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吕娟皱眉,一直观察着叶舒,见她反应不强烈,就继续了:
“或者,其实我们各家出各家的医药费也行啊,反正大家都各有受伤的,这样才公平一点啊!”
这下,金嫂子是忍不住了,“呵呵”冷笑起来:
“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响,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呢!还公平?!你是不认识字吧,没上过扫盲班吧?不知道公平两个字怎么写吧?!”
吕娟被怼的心中怒气翻腾,但她忍着,依旧看着叶舒,露出一副柔弱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叶舒对上她的眼睛,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吐出两个字:“不能。”
吕娟一愣,随即急了:“为什么啊?怎么就不能呢,我们也很可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