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家正在培养的人手不少,但能助益大伯的没有,眼见这位是个人才,不知能否成为的幕僚。
能自称学生的人,最少也有秀才功名,且对方如此自称,也是将自己视为大伯的代言人。
当然,回头还得查查他的底细,再与大伯讲。
状师为掩饰自己的微滞,呵呵一笑,“小沈姑娘明明可以在北沟悠闲度日,却要日日奔波,所为何?”
沈灵竹:“缺钱。”
“……”状师第一次无话可说,小沈姑娘是一点儿都不加掩饰。
他正在想要如何转移话题,或者告辞之际,门猛得推开。
常有庄抓起茶杯倒水灌下:“小竹子,县令要收押苗司吏,且说还有谁曾为他所欺,可在三日之内上告。”
方状师闻言,眼里精光闪过,他看向沈灵竹。
“什么罪名?招揽词讼,索取银钱无度?”沈灵竹已经猜到,她大伯搜集的证据上有写。
常有庄连连点头:“是,还有一个取息过律的罪名。”
“九出十三归?”大伯没有举证这个,想来不止苗司吏一人放高利贷。
常有庄再次点头后,沈灵竹拿起状纸:“退堂没?”
“还未,正传唤相关之人。”
“即然县尊发话,必须共襄此举。”
“你作甚?”常有庄回过神,她已走到门口。
且道:“有庄哥,我是奉大伯之命而为,你莫担心。”
转身又对方状师拱手:“多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方状师觉得挺有意思,沈五老爷还真把闺女当小子养,上告居然不是儿子出面。
他要跟过去看。
片刻之后,沈灵竹也站在鸣冤鼓前,重重击打。
汪县令在堂上听得眉心一跳,示意师爷看看又是何人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