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几人衙役再回头,说话收敛几分。
而沈灵竹也趁这个时间,与方才帮忙的大哥互通姓名后,请他收留一下二毛,再给舅舅报个信儿。
他们筐里的菜,就做为报酬了。
对方听说过黄舅舅的事迹,自是欣然答应,且也不要这些青菜,毕竟不便宜。
而她和两位兄长则是跟着衙役们走,路过赵家门口,刚刚扔刀的年轻人已经被绑住。
那苗司吏被抬在一块木板上往医馆去,经过沈灵竹时,他眼睛里都是刀光。
沈灵竹直直回视,那么多人就他被二毛踩中,是不是天意呢?
他们这一行人被押往县衙,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看热闹。
出门送货的常有庄看清是沈灵竹,惊讶之余迅速跑回家禀报爷爷。
常信闻言顾不上店里的老顾客,丢给儿子就往衙门跑。
他和孙子常有庄赶到县衙门口时,刚好黄宗齐也跑来,老人家抓住他的手臂:“他大舅,咋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但错不在小竹子身上。
常叔,您有办法见到县尊的人吗?比如师爷,或者家仆。”黄宗齐可不相信人一带进去就会上大堂审,今天又不放告日。
常信在县城多年,人脉是有的,他赶紧托人办事。
而沈灵竹他们,的确没有上堂,直接被关在狱神庙的耳房内。
所谓狱神庙,实际是古代县衙牢狱外的一座供奉狱神萧何的房子。
沈灵竹当即就怒了:“这是何意?
就算县尊大老爷没空在大堂审理,还有四老爷廖典史在二堂审。
再不济,我们也可到申明亭调解。”
这些知识,都是师姐一点一点教给她的,为的就是出门在外,让她遇事时对某些程序心里有个底儿。
“小沈姑娘,县尊和典史巡河去了。
你也知道,界河有上冻的地方影响船货,需要组织人破冰。”给她解答的是姓古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