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暴喝雄厚且有穿透力,一楼的手下们瞬间不再单打独斗,在其中一人吹出个尖利口哨之际,转眼退至大堂中间。
楼下的看客们这才发现楼上两个穿官服的,大家极有默契的退后退后再退后,刹那如鸟兽散般跑个干净。
楼上的沈灵竹反而向前走几步,她对传说中的古代阵型挺感趣,想看到分明。
可她刚刚靠近栏杆,下边组武锥形阵的几人,瞬间将拦住大门的韩先生护卫们,冲将开来,转眼冲出大门。
沈灵竹不禁道:“这么快?”
“当然,老子的兵都是上过战场,与鞑子面对面生死搏杀过。”同知说的不无得意。
这时,韩先生收了笑脸,斜视他一眼:“所以阵起后,个个抽出暗器,刀尖对着自己人?”
“刀尖不论内外,凡拦我者都要有付出代价的预见。”同知说的很有气势,并说自己抢到酒后,会送给韩先生半筒。
“想拿我的东西再送我,也就你张同知说的出口。”韩先生摇摇头,看向沈灵竹兄妹问:
“你们兄妹两是探亲,还是出来挣家用?”他记得上次在老君观,沈家兄妹领人带着好几大车货。
“探亲。”沈先竺只选择这一答案,但沈灵竹则是跳出二选一,道:“是我七伯负责买卖,但生意太好他就中了别人设的套,目前被关在平定县衙。”
“啥?你家做的甚生意,还能引来别人做局。”张同知比韩先生还早发话问。
沈灵竹被大哥哥无声提示,又被张同知指导:“既然是冤枉,找韩观察。
他有提调刑狱、平冤的职责。”
“先生,受理吗?”沈灵竹眼神发亮,她身侧的沈先竺也是满眼希望的看韩先生。
“我此次主理卫所监察,地方上的事物,你们还是得找当地县衙。”韩先生不可能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