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不必非得请个大师傅来,找那些在木器做熟的小工就成。
比如上次在齐里长家,他的大儿子在县里棺材铺做小工,完全可以找来给我当大工多挣些钱。”沈灵竹还推荐出人选来。
沈妙竹食指点点她手臂:“找他不合适,人家离县城不足三十里,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却要走将近五十里。”
“可我们家给的工钱多,县城再繁华他一个在城效做小工的,还能有空去逛吗?
每月给他一两月银,我相信他肯定愿意来干。”对比县城的日薪不过二三十的工价,沈灵竹时自家有信心。
但沈妙竹不支持,两人各自陈述起理由来,仿佛对面的大伯已经同意再找人加入一般。
沈淮看两人讨论的头头是道,好处坏处利弊尽数,于是就不发一言认真听着。
片刻后,两个闺女停止说话只盯着自己,他问道:“你们呀,这么演戏好玩儿吗?”
沈灵竹不像师姐那么淡定,她上前摇大伯的衣袖:“大伯法眼神通,一眼识破。
但我们真的需要赶快大上,迅速将货铺满全县,耽误的越久,被人发现风箱技巧的可能越大。
到时候,即便没请木工,制作方法也会传出。”
至今为止,他们也卖出七八十个风箱,难保没有心思灵巧的人,觉得有赚头买个二手的拆开研究。
她从来不怀疑国人在各类大小器械上,逆向操作的天分。
沈灵竹又道:“大伯,我们可以给找来的木工说,选月银需要给我们做三个月工,吃住全在北沟,期间不得外出。
另一种,则是不要月银,三个月后可带着风箱的制作方法离开,自己做这个买卖。”
沈淮考虑了一会儿,现在的速度的确慢,好些个预定的都没做出,他道:“还是找真正老练的木匠最好。
隶属营缮司匠户的大工,每日工食银五十文,月入一两五钱。
能在县里做工的木匠却是收入更高些,每日合到六十文。
要乡间木工白干三个月且期间不得回家,收价过高,不如改为两个月如何?”
“就按大伯说的做,最好多找来几位,我们尽量挣一大波。”沈妙竹没有意见,她只请大伯不要找专门的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