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那个曾经纯净、简单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的世界是那么清晰，他的目标明确——保护她，保护家人，守护那个宁静的家园。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被打破。那个曾经他深爱的女人——燕如烟，已经在那场无情的袭击中死去。

那一刻，世界彻底崩塌，鲜血染红了大地，他亲手将她从血泊中拉起，却再也无法让她复生。

他看着她的眼睛闭上，自己也在那一刻，丧失了心灵的方向。

“为什么不放下？”燕如烟的声音再次在夜凌风的耳边响起，那声音温柔而轻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劝导。

他感觉自己在挣扎，却无法逃脱那回忆的牢笼。

燕如烟的容颜在他的眼前渐渐浮现，那张曾经温柔的脸庞如今仿佛带着深深的痛苦与愤怒，紧紧盯着他，仿佛在质问他为何不肯放下过往的痛苦。

“放下吧，凌风。”声音再次低语，那声音如同黑暗中的低鸣，充满了诱惑与不屑。

“她已经死了，你的世界早已破碎。你活着到底是为了谁？为了她？为了那些已经消失的人？”

夜凌风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四周的景象仿佛在扭曲，虚幻与真实开始交织。

就在此时，那张熟悉的面孔——燕如烟的脸庞，突然间变得更加清晰，眼中满是无尽的愤怒与悲伤，仿佛她在控诉他没有放下，仿佛她在责备他为何不再坚持。

“你曾经的誓言，曾经的信念，早已被时光抹去。”那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你永远无法弥补这一切。”

夜凌风的内心如同遭遇了重创，一阵深深的痛苦席卷而来，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可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弃。他紧握着剑柄，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力量在手中传递，那是一种属于他的力量，曾经为之奋斗过的力量。

复仇，保护，都是他曾经的选择，而这些选择不能因痛苦而抛弃。

“我不是为了她而活！”夜凌风突然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那声音带着强烈的愤怒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