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二十多年牛肝菌从没遇到这种事。

除非他们误采了裸盖菇,而他检查的时候没看仔细。

七人吃的较多,还陷在幻境中出不来。

六人都会武,发起疯来武力值不可小觑,周诚先对三脚猫的冯海潮下手。

抓住冯海潮的肩,啪啪两耳光甩过去,抱着椰子树嗷嗷哭个不停冯海潮被扇懵,愣愣地看着周诚。

周诚凶神恶煞:“看什么看。”

打工人冯海潮看着眼前摇摇晃晃,有几个脑袋的老板,使劲眨了眨眼睛。

“公爷。”

周诚恶狠狠道:“少废话,手指伸喉咙里抠,吃进去的都给老子吐出来,不然把你扔海里喂鲛鱼。”

冯海潮吓得一哆嗦,连忙照做,吐的稀里哗啦。

下一个是解放了天性光着腚在沙滩上狂奔的胡子。

会武的人果然不好搞,胡子压根不配合,脸打肿了也没用,完全停不下来,魔性的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时隋玉瞻和阿照脸色惨白,不知是被自己的行为吓的还是因为身体难受,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周诚双手撑在腿上,长出口气:“想办法尽快让他们吐出来,再拖下去真有可能没命了。”

阿照一听毫不留情地把六人一顿暴揍,打得几人没有了反抗之力,隋玉瞻将竹筷捅进几人的喉咙。

两人的一番操作看得周诚嘴角直抽抽。

虽然粗暴,干脆利落,立竿见影。

周诚给每人吃了些牛黄解毒丸,又拿出些甘草片熬水,把甘草水给他们当水喝。

死马当成活马医。

好在几人除了产生幻觉,烦躁不安外倒没有其他症状,催吐后吃了药昏昏沉沉的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恢复了活力。

除了隋玉瞻和阿照还保留着中毒时的记忆,其他人全都失忆。

胡子和阿言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白花花的身体陷入了沉思。

“不用胡思乱想,衣服是你们自己扒掉的,我已经确认过了,你们都没有断袖之癖。

你们误食了产生幻觉的菌子,每个人都做了令你们不想回忆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我看了回戏。

比如你俩光腚在沙滩上跑,你刨坑想把自己给埋了,你把椰树当成几十年未见的亲人......”

除了隋玉瞻和阿照,众人的脸色逐渐涨红,恨不得天上降下一道雷,将沙滩辟出一道裂缝好让他们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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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诚不知道七人是真失忆还是因为不好意思假装失忆,懒得探究。

只是严肃警告今后采菌子一定要看准了,认识的菌子才能采。

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今天的事,也不想众人因为食用毒菌而丧命。

冯海潮和胡子自责自己采的菌子害大家吃了中毒,并不知道周诚被隋玉瞻和阿照追着砍。

暗暗庆幸周诚没吃,不然罪过就大了。

隋玉瞻眼神危险地盯着两人瞧。

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差点让他杀了他的好兄弟,这事跟他们没完。

冯海潮缩了缩脖子,连忙向众人道歉。

他也不确定菌子是自己捡的还是胡子捡的,没能好好检查,就是他的责任。

万幸这次运气好只是产生幻觉。

胡子裂开了,手忙脚乱地将被自己撕破的衣服挡在身前,真诚忏悔:“我那菌子肯定是我捡的,是我的错,诸位千万别怪海潮,我任打任骂,真的。”

“哼。”

出了糗,众人鼻孔里哼出一声。

吃菌子已经让他们有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此美味的野生菌彻底撤出了他们的食谱。

再美味也不敢吃,尤其差点以死谢罪的阿照,谁敢让他吃菌子就是跟他为敌。

周诚看他们都已经恢复,让冯海潮煮了一锅清淡的粟米粥,吃了早饭宣布:“干活。”

昨天受的惊吓得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

“隋玉瞻,你和冯海潮胡子继续去山里找药材,阿刀你们仨做炉子烤干果,就按照我昨日说的方法办。

阿照、阿山、阿言你们跟我走。”

昨天他是不想要阿照,后来想想也还能用。

琼州的燕窝不像荆州的燕子洞那么好采摘,这里的金丝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