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娅搀扶着慕容宁离开了供能空间，现在的他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转化成能量体的剧痛。每一个看似平常的动作都能加深他的痛苦，这导致他行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布满铁刺且烧得通红的铁板上。

“歇一会儿吧。”慕容宁龇牙咧嘴地说，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在不断翻转扭曲，那深入骨髓的疼实在难以承受。

【宁，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感觉如何？】

曾经的盖娅与慕容宁心意相通，对方的一切感受和想法她都能获知，可现在看着他这强忍疼痛的样子又不知他的感受，实在令得她不知所措。

慕容宁摆手示意没什么，强行挺直身躯继续行走。

忽然，慕容宁感觉眼睛发烫，眼中的世界变了一幅场景。

他看到周围的一切竟变得微观化，能洞悉每一样事物的组成。

而头顶上竟出现一片璀璨的星空，星空中居然有一种令人向往的星彩，还有一个像是暴风眼一样的洞眼正悬于头顶中心，似乎想要将他吸入其中。

“不要！我不要进去！”慕容宁挥动手臂，抗拒洞眼的吸引。

【宁，你到底怎么了？快清醒过来！】

盖娅的声音将慕容宁拉回了现实，但他的眼前已经被亮光覆盖，视野中的洞悉效果没有消失。

他看向身后的盖娅，竟看见她的形象如同幽灵一般，他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瞧，发现那如同幽灵一样的形象闭月羞花，肤如凝脂，长发飘飘，是一位古典美人。

“怎么回事？错觉？这是...盖娅的灵魂或是自我之类的事物？”慕容宁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可无论他怎样揉眼睛晃脑袋好，眼前的盖娅都是那个样子。

【宁，是眼睛不舒服吗？我检测到你的眼睛已经开始往纯能量转化了。】盖娅眼中带着忧虑，面容娇丽又不失温雅，像是一位深闺大小姐在关心自己的情郎。

慕容宁闭眼不去看盖娅，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出乎他的预料，他似乎要转变成自己无法理解的存在了。

“没事，只是被光闪到了。”慕容宁嘴上说没事，可一股悲哀弥漫在心，他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