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
她不是没有试图逃出去,明明是没有锁的木门,但却怎么也推不开门。
那时候的她哪里知道什么是结界,她只知道她逃不出去了,她要和这里这些女人一样,一辈子困死在这里受尽折磨了。
她愤怒她不甘她肝胆欲裂。
从看见那些女人跪在无字木牌前祈求的无动于衷到她也想跪一跪的转变,不过只是撞了十五次木门。
从跪下疯狂诅咒祈求到破防大闹推到祭台后被女人们群殴的转变,不过只是一瞬之间。
在女人们的疯狂殴打撕咬的中,她疯狂大骂:“打我?有本事你们去打他啊!打他啊!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啊!为什么不杀了他!不杀了他!逃啊!跑啊!”
声声泣血,却无人回应。
直到她们打累了退去,她才像死鱼一般瘫倒在地,被指甲划破的皮肤,血慢慢渗开,慢慢蜿蜒……
没人管她,她也不想管自己,好想好想就这样慢慢死掉。
但她没有。
漆黑的夜里,万籁俱寂,她仿若从无尽的深渊中骤然惊醒,恰似溺水之人在生死一线间猛地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双眼睛瞪得极大,却空洞无神,仿若死鱼的眼睛一般,透着绝望与惊恐。眼前的景象好似被一层浓雾笼罩,重影不断地交叠闪烁,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在这模糊的视线中,她恍惚间瞥见一个微小的白色影子,仅有手掌般大小,静静地伫立在那倒地的木牌之上。它宛如一个无声的旁观者,默默地注视着她,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她顿时惊讶不已,瞳孔急剧收缩,满是不敢置信。她费力地抬起手,使劲揉搓着双眼,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当她再次定睛望去,那抹光影依然存在,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她艰难地张开嘴,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声音沙哑而干涩,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光影似乎也被她的问话吓了一跳,身形微微一颤,险些从木牌上跌落下来。它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回应道:“你……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提高了音量,再次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与愤怒。
听到她的再次询问,那光影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猛地一下冲到她的面前,神情激动得难以自持。它大声说道:“我……我应该是你的祖先。”
她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与不信,这种荒诞的说法在她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见她不信,它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