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选定的日子是在三个月后,农历八月初六,正好是秋分当天。

自那日之后,解琬如觉得自己好像更放纵了。太过热烈的情感像是能把人灼伤,她选择了内敛低调的方式浸入他的生活。

每每想到自己幼稚的举动都没有被落下。

事事有答复,句句有回应。

或许这里面有张启山的一份纵容在,她又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

一边放纵自己,又一边告诫自己。反常到齐家的伙计都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可她也只是笑着摇头,说没事。

她不再“沉眠”,而是每日写下一两句话,不过几天就攒了厚厚一封信。

看解琬如这般自怜自哀的模样,哪怕是没有感情的白犬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蹭着她的手说:“请您不要那么悲观,而且您这样太过反常了,会引起他们注意的。”

“没有,我只是已经把未来的可能性都想过一遍罢了。”解琬如被白犬蹭的手一抖,算是写废了一张。

“您不该想太多,一切皆是未定的……”白犬安慰道。

“嗯,我是不该想太多。但是或许我就是这么钻牛角尖吧,在我最好的年纪,遇到了一个惊艳我一生的人,或许很不错啦。”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坐在了地上,抱着毛茸茸的白犬。

“我觉得我之前那样也挺好的,为什么要心软啊……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她把头埋在了白犬的脖颈处,温热的泪水打湿了它的毛发,“我算过很多未来,很多很多,可是……”

可是他的未来里,都没有我。

白犬的中枢系统像是被她感染,也染上了一层悲哀,黑珍珠般的眼睛流出了大颗的泪珠,或许是哭得太凶了,一边哭还一边打嗝,愣是把解琬如的伤感都给冲淡了。

“你……干嘛啊?”解琬如拍着系统的头,发现它的打嗝止不住。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您的情感影响到我了,所以,控制不住哭了……呃!”白犬又打了一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