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李凌泽去见了李牧原,他说的便是谢令和的事情。
李牧原言辞严肃:“你是我宁安侯府的世子爷,身份尊贵,你未来的妻子是我李家的宗妇,不论是出身、还是德容言功都必须是顶级的,那个乡下女人绝对不可能踏进我们家的门。”
“你趁早和她断了。”
李凌泽冷笑:“出身?多得是出身尊贵的女人恬不知耻,有人更是连自己的姐夫都勾引。”
他斩钉截铁:“令和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比所有人都要高贵。”
李牧原恼羞成怒:“你这混账东西!”
勾引自己姐夫?
不就是在说柔儿嘛。
说柔儿,不就是在骂他?
李凌泽争锋相对:“比您好。”
李牧原深吸了几口气,不和他深究自己的感情之事,语气冰冷:“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要是再和那个女人勾勾搭搭,害的不是你,而是她。”
此话一出。
李凌泽眼神闪过一丝杀意,没让人察觉到,飞快隐匿。
他冷笑:“父亲,您怕是连令和究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吧?”
李牧原皱眉。
李凌泽讥讽:“对,令和是出身寒门,但她有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弟弟,谢伯渊。”
“谢伯渊又有一个身份,文太师幼弟唯一的弟子,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父亲想要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掐死令和,怕是没可能。”
对此。
李牧原脸色剧变。
李凌泽讽刺更甚,缓慢出声:“怎么?范柔那个女人没和你说?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呢?”
李牧原脸色阴沉。
李凌泽直接告辞:“侯爷无事,我便下去了。”
范柔熟悉李牧原。
他也熟悉自己的父亲。
如今,他知道令和不是毫无依仗的平民女子,有文府做靠山,绝对不会再对她出手 。
毕竟,宁安侯府虽然是勋贵之家,但空有地位,并无实权,根本不敢得罪文府那样简在帝心的人家。
而自己刚才最后那番话,一定能够让范柔好好的吃一顿。
但。
这一次他要直接把人压死,不再让她翻身。
想到这里,李凌泽心里呢喃:“范柔,好好珍惜吧,现在是你这辈子最轻松愉悦的日子了……”
……
这一切。
谢令和一无所知。
谢伯渊大婚,她来京城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出来三个多月,她也想念家中了。
有系统在,她可以随时知道谢仲济和谢叔泽的情况,但是识字班和生意的事情无从得知。
于是。
柳如霜回门第二日。
谢令和便登门去拜访了柳三万夫妻,目的就是商量返程的时间。
最后。
定在了七日后,也就是8月初左右出发,夏天的尾巴离开京城,秋天抵达杏花村。
……
回家之后,谢令和告诉了家人们回家的消息。
没人反对。
谢季浚也很期待,因为特别想要知道谢仲济和谢叔泽的科举成绩。
对此,谢令和心知肚明,但她也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那天开始。
谢令和几人疯狂采购京城的特产:布匹、首饰、水果……
一晃。
七天过去了。
8月初,卯时末。
谢令和、谢令芬、谢令爱、谢季浚、柳夫子、柳三万、周淑云、小绿和谢二河一家坐在城门口的马车上。
送别的人不少。
谢伯渊和柳如霜这对新婚夫妇、李凌泽和张维母子,文先生已经提前和老友告了别,今天就没有出现。
“爹娘、大姐,你们一路顺风。”柳如霜一脸的不舍:“路上有机会,记得给我们写信。”
周淑云眼睛瞪大,生怕不小心掉下泪来:“霜儿,好好照顾自己。”
柳三万严肃的看着谢伯渊:“好好对我女儿,要是让我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一定会把人接回来的。”
谢伯渊脸色淡定:“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不会委屈娘子的。”
柳如霜表情甜蜜,反驳父亲:“爹,渊哥哥很好。”
新婚之后,谢伯渊虽然还是不说甜言蜜语,但是对她有求必应,府外的事情也不瞒着她,每天和她说衙门的事情,也耐心聆听她生活上的琐事,反倒是让她很快心安下来。
这样的渊哥哥,比父亲做得还要好。
闻言。
柳三万表情一僵,暗道:女儿外向~
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己的媳妇儿,周淑云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大的人了,还一副小孩儿模样!
李凌泽站在谢令和窗前,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令和,你真的不给我答案,就这么走了?”
答案?
什么答案?
同一马车内,谢令芬和谢令爱两姐妹一脸八卦的表情。
谢令和耳根泛红,没好气道:“等我下次上京,我们再见面。”
李凌泽双眼发亮:“一言为定。”
然后,期待的问道:“你下次上京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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