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北雁无声叹气,她弄清楚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后,也觉得容悃的事情办的不地道。
得亏容祈乖巧懂事,没有被容悃的话蛊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容悃差点酿成大祸,却还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虞北雁对容悃也心凉。
奈何,她是容悃的妾室,她的立场天然就必须与主君一致。
容悃抱怨容忱,她就不能帮容忱谴责容悃。
只是为了他们一家子的未来,有些事她必须跟容悃说一嘴。
“夫君,我家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哥哥嫂嫂今天问我们,何时去外面找房子住。
从来没有小姑子带着夫君一家子,在娘家常住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更何况,礼儿之前,一直跟着侯府的夫子学习,咱们出来的这几天,礼儿的学业也耽误了。
夫君是否得考虑考虑,给礼儿找个新夫子?”
虞北雁想的明白,侯府那边这么久不来消息,怕是也不想他们再回去了。
那就不得不考虑去外面租房的事情了,还有礼儿的未来。
从外面再找夫子,容悃不似奚云岫,没有庄祭酒的人脉,找的夫子恐怕水平没有侯府找的夫子高。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她的夫君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呢?
只能认了,再叫礼儿自学时更刻苦些,来尽可能缩小没有名师这方面的缺失。
虞北雁把接下来要做的一切都拟了计划,逐条告诉容悃,只有获得了主君的认可,她才可以把事情安排下去办。
容悃一听虞北雁絮叨,尤其是听到‘到外面找房子住’,容悃就炸了。
“胡说什么呢!我凭什么去外面找房子?我娘住在靖远侯府,靖远侯府就是我家。
我有家不回,去什么外面找房子!”
容悃冷嘲:“怪不得都说士农工商,商贾最下贱,用得着本官办事的时候,巴巴的把女儿送来给我做妾。
本官只是来借住几天,就说这说那了,真是一点好处不想给啊。
行!以后再有用得着的时候,可别再跪下来求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