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主子好事的下场无需我提醒吧!”
苟大夫一想到比他还疯癫的芳云,忙不迭收起笑容,连连点头表示不敢忘记。
自从第一次见面,那疯女人就对他的心感兴趣,一直想要找机会挖出来当花肥。
他还没活够,怎会不听主子的命令行事。
“多谢积云姑姑提醒,我这就去给主子熬药。”
果郡王拎着尚在跳动的灰兔进门时,一股浓郁的苦涩味儿扑鼻而来。
“阿晋,你到河边将兔子处理干净。”
他随手将兔子甩给阿晋,快步走到蹲在屋檐下熬药的人身旁。
“苟大夫,怎会是你在给额娘熬药?”
打着扇子的苟大夫张口说出了缘由。
“回王爷,药方是老夫开的,我亲自熬药才能更好的把握火候,让汤药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其实是安栖观明面上只有舒太妃、积云和他三个人,这种粗活儿他不来干,谁来干?
想接过熬药活计的果郡王手一顿,他低声请教。
“苟大夫,本王曾听太医无意中提过,只有特别严重的病症才需要医者亲自熬药。额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哎呦!我的王爷哟!舒太妃娘娘只是正常的上火而已,只要饮下老夫熬煮的药汁子,保管药到病除。”
可苟大夫脸上的凝重却让果郡王心里一沉。
他知道苟大夫得了额娘的叮嘱,才不敢说实话。
强行逼迫也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他随意和苟大夫聊了几句,便回到了厢房。
“额娘,儿臣今日缺了点运道,打到的三只兔子都是灰皮的,待来日打到纯白的兔子,定留着给您做一件暖和的斗篷。“
果郡王笑着承诺。
“允礼,额娘听说‘赤兔大瑞,白兔中瑞’,你的好意额娘心领了。这祥瑞的白兔就别射杀了。”
舒太妃在安栖观待久了,比较信奉这一说。
儿子还要争夺那个至高的位子,绝对不能做有损运道之事。
“好,儿臣都能听额娘的。”
果郡王顺手给舒太妃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
“额娘,您身子凉,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