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余娘子,我是李玉。”
余莺儿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将门打开一条缝儿,将人放了进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不是说了我晚膳前过去伺候四阿哥。”
“余娘子,四阿哥担心你的安危,让我过来瞧瞧。”
她有些惊讶的问道。
李玉笑着替主子爷说好话。
余莺儿瞧见他小拇指微动,也没拆穿他的假话。
“四阿哥向来和善,对底下的人好。”
“炭盆上有烤着的馒头,你也来吃一个吧。”
她今早又从小麦子那里领了一食盒的灰面馒头。
放在炭盆上烤热,就着温水吃还香的。
李玉一口气吃了两个烤得金黄的馒头,他这才问出了来意。
“余娘子,你可知外头出了何事?”
李玉专门朝着养心殿的方向指了指。
余莺儿拿着水壶的手一顿,果断地摇了摇头。
“我除了早上到膳房走一趟外,并未出门,还是扫洒的小宫女无意中说起今日巡逻的侍卫走动很频繁。”
当初余莺儿入宫之时,教导的嬷嬷就说过,想要在宫中活得久,就要学会察言观色,明哲保身。
在宫中能调动侍卫的也只有皇上,她更不可能冒着风险出去瞎打听。
看在李玉对她很照顾的份儿上,余莺儿低声劝道。
“李玉,宫中规矩森严,你别什么都打听。待太后丧期结束,咱们全须全尾的回畅春园。”
她说这话时,温柔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余娘子,你说的是,奴才进宫才几日就有些想回去了。”
李玉顺着余莺儿的话应下,心里浮现出一丝忧愁。
他一直跟在四阿哥身边,对主子爷的想法有几分猜测。
相比畅春园的园林山水,恐怕四四方方的皇宫更吸引主子的目光。
这不一入宫他就盯上了太医院的舒痕药膏子。
“余娘子,外头宫门和宫道上都有侍卫看着,除了例行询问外,都很守规矩,你记得在晚膳前到慈宁门前守着。”
没探听到消息的李玉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