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再次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
他惊恐地坐起来,压低声音喊道。
“快来人呐!”
守在正厅的小夏子急忙跑进来,躬身请示。
“师傅,您可要起身?”
“你个狗东西,天都大亮了,怎不早些喊杂家起身?”
苏培盛厉声质问。
他伺候主子爷的这些年,除了病得爬不起来外,从未如此失礼过。
姓高的死太监一直盯着他屁股底下的椅子,这不正是给人留下把柄?
“师傅,您先别着急,皇上昨晚送您回来时,特意吩咐让人不要打扰您休息。”
小夏子笑眯眯的回复。
他入宫这些年来,还是头一回见到痛哭流涕的总管太监。
皇上昨夜下令谁也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小夏子只能在心底偷偷地乐。
“你......你是说皇上送杂家回来的?”
苏培盛颤抖的指着小夏子,他觉得可能自己的酒还没有醒,或许可能还在梦中。
原本想倒回去再躺一会儿,但小夏子手上的温热触感告诉他这都是真的。
苏培盛绞尽脑汁地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狠狠地拍了拍脑袋,喝酒真误事!
“师傅,您别着急,徒弟瞧着皇上昨夜没有生气。”
小夏子压低了声音说。
“皇上昨夜将站不稳的您从养心殿扶回西围房,徒弟瞧着就算是后宫有孕的娘娘也比不上皇上对您的用心。”
“这大逆不道的话是你能说的嘛!快伺候杂家洗漱!”
苏培盛听完,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他昨夜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待一切收拾妥当,苏培盛忐忑不安的来到了养心殿外面,伸头查看皇上的脸色。
皇上偶然间瞧见了他的怂样子,嫌弃地喊了一声。
“狗奴才,看什么看!”
“还不快给爷滚进来!”
“哎!主子爷,奴才这就滚进来。”
苏培盛应下后,耍宝似的一路滚到皇上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