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了生人进入永和宫,这是想要监视她吗?
安陵容的手一歪,淡黄色的蜜水洒在了宫装上。
“宝鹊、宝鸽,伺候本宫更衣。”
夜深人静,景仁宫那边再也没传来嚎叫声。
安陵容竖起了耳朵,隐约听见浅浅的呼吸自正殿传过来。
她明白这就是小武子所说的生人。
思及“血滴子”的神出鬼没,安陵容惊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皇上来后宫留宿时不带暗卫,否则她那天晚上就露了馅儿。
安陵容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真是好险!
晨间梳妆时,宝鹊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安排妥当。
翊坤宫的华贵妃一起来,就对着颂芝吩咐。
“听闻昭华公主在习武,本宫也带安乐练练。”
“你就不用跟着了,后院的鸭、鹅们关了这么久,放出来透透气吧。”
皇上派了人监视后宫,她暂时不能到永和宫说话,也只能自己找乐子。
年世兰作为将门虎女,未出嫁时也见过哥哥练武,甚至还在私下里偷偷的学过一段时日。
安乐还小,她随意教一些,也足够娃娃消化的。
两岁多的小娃娃不能长时间站立,华贵妃耐心地在铺着厚毯子地拉着她活动手脚。
母女俩玩得很尽兴,躲在暗处观察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华贵妃娘娘行动很规律,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天黑换班回到住处,黑衣人看了一眼腿上的青紫,没有破皮流血,都是小问题。
如此持续了约莫十来天,前朝奏请封后的声音愈发高涨。
皇上将那些老生常谈的奏折扔在一边,皱着眉头询问夏刈。
“后宫那边情况如何?”
“回皇上,太后身子不适,却一直没有延请太医。底下的人来报,太后日日到小佛堂祈福,还烧了经书。只是小佛堂里有一位哑姑时时守着,他们暂未找到取走炭盆中的纸张的机会。”
夏刈怀疑那位哑姑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还不能将猜测上禀。
“寿康宫里继续派人盯着。若有风吹草动,及时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