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人手遍布后宫各处,临睡前方佳淳意和浣碧的脉案出现在了景仁宫的桌上。
方佳淳意小产伤了身子又卧病在床,不值一提。
明日派人去瞧上一眼就成。
皇后摩挲着浣碧的脉案,沉下了脸。
“何常在开了调理身子的药,看来野心不小。”
“剪秋,何常在才小产,你派人添些东西补补。”
温实初开的药,谁知道会入了谁的肚子。
“娘娘,奴婢马上就去办。”
目送着剪秋出门,皇后的视线转向了永和宫。
淑妃有子且又怀着身子,也算是劲敌之一。
那贱人入宫不到两年,就将永和宫经营得滴水不漏,近来派去的人接连折损。
她辗转反侧,谋划到夜半。
翌日请安,安陵容察觉皇后的目光时不时在她身上打转。
心中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管她如何低调,终究还是被皇后盯上了。
一回到永和宫,她就坐在榻上思索。
经过一年多的经营,永和宫八成都是自己人,其余两成是皇上那边的人。
皇后想要在永和宫动手非常困难。
弘瞻暂时不会出去,那也就是说皇后的目标是她。
“宝鹊,今日天清气朗,将库房的一些物件摆出去晾晒一下。”
安陵容亲自上手帮忙,趁机挑选尖锐之物防身。
宫中规矩森严,除了带刀侍卫,几乎无人可以接触到匕首之类有杀伤力的器具。
她一一查看,发现只有一对鎏金尖簪能在手上戳出白点,是库房所有首饰中最尖锐的东西,相比圆头的铰刀算是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