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高义,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山岙的山,虽然作为未开发区域,但相比于其他的原始山林,它的危险系数应该还是比较低的。毕竟这里有居民,世代居住着。
参考老伯的话,哪怕是在过去不发达的时候,他们也翻山越岭,时常去往外界,交易各种物资。
当然,这并不就是说,山上就没有危险了。
但现在要考虑的,其实不是有没有危险,而是——“有什么危险,能让一行五人,至今无一回归”这个问题。
是它动手了么?
思来想去,高义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如果真的是……
那么今晚,恐怕就不会宁静了。
微不可查的,高义瞥了一眼小远。
这孩子消失的时间,可没有人作证。
谁知道它是在院落里睡觉,还是把五名登山者给弄死了。
晚上七点。
出于断网的无聊,邻桌小年轻们嚷嚷着要打扑克,却被老伯给驳了回去。
“嘁,什么垃圾地方。”
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挫败,耳钉男也不想再生事,嘴上还是不输阵仗,不屑道:“咱们换个有扑克的酒店去打。”
说完,他就拿起自己捡来的陨石,跟着一票人走出农家乐。
剩余的人干脆就地住下,到大堂二楼开了三间房。
高义与表哥一间,张朝先一家一间,三名外乡游客一间。
至于老伯,还有店老板,以及一众厨子与服务员,都有自己住的地方,于是纷纷散去。
夜雨中,老伯正在锁农家乐的院门。
留在大堂的高义,则还在思考晚上可能发生的遭遇战。
门口,小笛从周围巡逻回来,表示一切正常。忽然间,它一声狗叫发出。
“怎么了?”
顺着方向看去,高义见到一只黑猫窜上台阶,想往温暖的大堂里钻。
但它被老伯一把捉住,转头又被放到外面的屋檐下。
“这只猫是流浪猫,在我们这已经住了挺久一段时间。”
察觉到高义的目光,老伯还以为他在惊奇一些别的东西,于是开口解释:“我们天天喂它,都混熟了。”
此时黑猫还想往里钻,却被老伯伸脚拦住,不断呵斥:“去,去,回你自己的窝去。”
“小伙子,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老伯说着,从外面把大堂的门合上。
小主,
隔着门,高义还听到他沉闷的声音响起:“记得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