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那个问题,别人不会信。
不用陆天明解释,她自己就清楚,就算说服父亲,江南也不会信,最终信与不信也不重要了。
在陆天明的计划里,他会专心对付东虏,让江南与流贼酝酿一个结果。
把那些‘有想法’的人集合起来,等他砍干净。
可笑啊,世上还有这样狂妄的反贼。
自己就算拽着父亲耳朵大吼,他也不会信。
可偏偏活生生的存在。
大明朝啊,到底诞生了些什么妖魔鬼怪。
路上不停遇到小股士兵,个个重甲强弩,武装到牙齿,在隔绝东虏对蓟镇的探索。
东虏玩不起这种游戏,红崖子驻地把人撤回去了,山里只剩下这些嗜血的士兵。
走了一上午,中午气温回升,脚下不再打滑,三百人上马,匀速向东。
黄昏跨过一条河,突然来到一处山坳中的军营。
一个年轻过分的将军,带着二百步卒在此处。
徐凤爵也不知身处何地,但认识这个小将,豪门公子做斥候。韩智文的女婿,宋裕本的儿子宋子帅。
山坳口向西南方向望去,隐约看到二十里外山峦间的长城。
大帐很小,但很暖和,山里有石炭,土灶烧着热水。
宋子帅指着舆图汇报。
“大将军,我们正北方向百里,就是原大宁都司驻地可苛河套,再向北百里,就是红崖子山,东南方向百里就是山海关。一个月前在可苛河套有东虏的斥候,现在完全看不到了,硕托大概不想与咱们玩狩猎游戏,把人全撤了回去。”
“让你小子给我画详细地图,就摸了个大概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