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讲四美活动在机关、街道、学校和公共场所开展起来了,这一次规定了不准刷大标语,要在显眼的地方用永久性的提示语,让大家都能随时看见,这样就可以随时提醒人们,不要做不文明的举止。
经过几个周的努力,全城区的面貌又在以前的基础上有了新变化。可是深入到边边角角、各家各户那就不能说一帆风顺了。
翠英一般是早晨带着两个小娃儿往幼儿园去,把亮亮送到幼儿园后,再与小芬就去附近菜场买菜,回来就走街串巷慢慢溜达。
有天早晨回来的时候,走到杏花巷就听到隔墙有两个女人在说话。一个说:“你这几天好像没有出门,在干么事呢?”
另一个人说:“还有什么好事呢?杀鸡宰鸭啊,你家里没有喂鸡鸭吗?”
那个问话的说:“我们喂了,现在不是居委会通知不让喂养了吗?我第二天就要老头子拿到菜场去卖了。你还要悄悄留着吗?”
“我怎么敢留着呢?我的媳妇在妇联上班,家里就有工作组呐。家里人都想吃新鲜的,那不就一天杀一只,天天都很忙啊。”那个人回答说。
“哎呀,都是那些眼皮子浅的,出来一些骚主意,把我们给害苦了。”
“你猜我怎么做的,我夜晚杀了鸡,把脱的毛扔到了对面的公共厕所的排便口里,我要让他们去美呢?你不让我安心,我就不让他们安身。”
翠英边走边听,心里想到:怎么这些住在街上的人连我们农村的社员都不如呢?社员只要你把他们说通了,谁哪个都会很听话的,可是你一边在杀鸡一边却在害人,还要搞个扔毛无对证,真是社会的新动向呐。
晚上就把这事说给胡理芬听,胡理芬说:“人上一百种种色色,哪能就像学生那样,老师一说就听呢?为什么县里要求各单位、各部门要交叉检查?就是怕有些人有意出乱子啊。”
翠英说:“如果是那些年抓革命的话,那不就成了大问题,抓住了要开现场会的。”
正说着,关兴回来了,听到她们在说街巷居民不愿意杀鸡的话,就告诉她们说:“今天交通的人汇报,还有一个更加惊奇的事件呐。有一个老大妈在城区新建公路拐弯的地方,利用准备修错车坪的空地,栽了葱和蒜,交通检查到那里,就动员她自己拔了,那个老大妈仗着自己年纪大,一边拔一边骂大街,那个执法的交通人员就把派出所的人找去了,结果派出所的人把老大妈带走了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