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了,而是迟了。回头我要好好收拾宋远山那个狗才,推荐人又不说清楚,竟然让一个绝世高人去做一个教头。”公主表情有些兴奋地说。
“公主过奖了。我们夫妇的修为确实有一些,但要说有多好,我们还真的不敢当,更没有资格做公主的师父。”金千里谦虚地回应道。
“你再说这样的话已经迟了,而且你也骗不了我。我李玄的修为是不高,但说到见识,我自认不比你差。朝中那些所谓的武学大师,我只要看一眼就可以分出他们的强弱,他们就是想骗我也骗不了。告诉你,他们入朝为官有七八成是冲着我的识人之能来的,我在这一方面可以说没有一点让他们不服气的地方。你刚才入朝,对这一方面可能还没有听他们说过,他们也不敢拿着乱说。今天我自己说给你听,你不信可以问一问他们。”公主自信满满地说道。
“公主果然巾帼英雄!”金千里听公主这样说,不得不违心地赞叹一句。
“我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的这番夸奖。自幼随父皇征战四方,我见识广泛,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于世间事与世间人,我总能一眼看清其本质,分辨出是非善恶。就拿你金教头来说,虽然你为人正直,不走邪路,但外表却给人一种诡谲深沉之感,让人难以捉摸。特别是作为男子,你似乎颇为风流,这恐怕并非良家妇女所期望的丈夫形象。然而,在与你夫人的一番深入交谈后,我对你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只是,我仍对你的真实想法感到好奇,觉得你似乎有所保留。不过,总的来说,我认为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如果能更多了解你,我相信你将再无秘密可言。”公主的这一席话,让金千里心中暗自佩服,同时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他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公主的赏识与看重!”
“你先别高兴,不好听的我还没有说呢。”公主看金千里一脸高兴的样子,立即给他当头一盆冷水,接着说,“你这个人没有家庭观念,疏于自律,对你妻子没有真感情;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虚伪,锋芒内敛,不以真面目示人,看起来深沉得怕人。”
金千里听了公主的话,脸上不由浮现三分苦笑说:“公主评得是,但是我也是人,是人就有不足,是人就有许多不得已!”
“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自己为自己开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公主有些不高兴,直接了当地给金千里指出来。
金千里听了这话,真的坐不住了,急忙站起来躬身施礼:“多谢公主教诲!”
“呵呵,好啦!我也只是说一说,真要我自己做到我刚才说的话,我自己就做不到,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做到。”公主一改面色,娇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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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千里还是对公主的话大为警惕,摇了摇头,想说公主的话说得对,又见公主笑起来一副女儿娇态,心里就不由暗想:“她的话是说得对,但她终归只是一个年轻姑娘,刚才一本正经,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这时候笑起来还是和巴音格一样,又娇又美,十足一个美女,再没有一个公主的派头了。”嘴里则十分严肃地说:“公主说的完全正确,我对自己确实是太放纵了,今天公主要是不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我自己这段时间已犯了一个大错。”
“好啦,我真是说笑,你也不要当真了,更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们是哪一个门派的,是少林寺、华山派,还是泰山派的弟子?我认识泰山派的付仙姐姐,她的武功很好。三年多以前,她从巫山回泰山去,到京城来见我,给我说了不少她在巫山学武的事。她说起巫山有一个名叫钟逸的人,当时只有十三四岁,现在可能已经长大了。她说那个钟逸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那时候就教她的武功,让她打败了其他门派的高手。我听了自然不相信,当时就让她招钟逸进京来,她又急着回泰山,没有理我。我那时候年纪小,父皇不放心我去走江湖,我就没有办法跟她去了。我相信以你的修为,一定可以与那个钟逸一比高下,说不定还能够胜过那个钟逸呢。”
金千里听了心里直想笑,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说:“公主若有吩咐,微臣一定与钟逸比一比,看微臣的修为是不是可以与钟逸不相上下。”
“我只是想起来,说一说,真要让你与钟逸比一比,我也找不到那个钟逸,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公主脸上表情复杂地说。
金千里一时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安慰她说:“没有关系,公主终有一天会找到钟逸,到时候微臣也想与钟逸比一比,也好交他一个朋友。”
“可惜了!”公主深叹一口气说。